这锅要是甩在身上,可就完了呀。
庞提督也跟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这姓廖的就是在诽谤!微臣对案子又不了解,是这姓廖的和微臣说,武平侯卖国通敌的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微臣看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就信以为真了,现在回头想想,原来真正和大齐勾结的人,是这廖腾,利用职务之便,伪造假证陷害武平侯,还想在审讯的过程中直接杀人灭口,其心可诛啊陛下!”
廖寺卿睁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庞提督竟然会倒打一耙,说出如此可怕的话来。
“陛下,庞提督简直是信口雌黄!微臣一直都本本分分得呆在大理寺,从来没有出过大魏,如何去勾结什么大齐?而且微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大齐的皇后如何能看得上微臣呢?”
谁知,这话刚说完,跪在旁边的魏蹇忽然开了口:“陛下,臣弟忽然想起来,之前臣弟在和廖寺卿调查齐太子毒害一案的时候,曾无意中看到廖寺卿在私下和大齐使节接触,当时臣弟以为他是在查案子,但如今看来,恐怕他早有异心。”
廖寺卿猛地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将他出卖了的魏蹇。
“豫亲王你……”
话还没说完,廖寺卿忽然看到魏蹇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荷包,瞳孔猛地一缩。
这荷包是他夫人亲手绣给儿子戴的!
魏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朝魏帝拱手说道:“臣弟觉得应当尽快去搜查廖腾的府邸,以免此人还有机会做出更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
案子审到这里也算是清楚了,魏帝抬了下手道:“来人,将廖腾抓起来,马上搜查府邸,一个也不许给朕放过。”
在廖寺卿被带下去之后,庞提督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谢国舅在后面补充了一句:“陛下,廖腾有勾结大齐的嫌疑,豫亲王也参与了这次的案件调查,也有洗脱不了的干系吧?”
魏蹇马上回道:“臣弟愿意接受一切调查以证清白,而且在此案上,臣弟因为思虑不周,险先害了武平侯,还请皇兄责罚!”
毕竟是自己的弟弟,魏帝下意识的觉得对方和廖寺卿不是一伙的,所以顺着梯子说道:“豫亲王也是被这廖腾给蒙蔽了,毕竟这查案子也不是你的强项,就罚停俸禄半年,以儆效尤吧。”
罚完了魏蹇,庞提督缩在一角,企图让自己变成个透明人,等赏罚都过了他再趁机开溜。
可谢国舅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明晃晃地提醒魏帝:“陛下,庞提督伙同廖腾,在没有查清案件的情况下,违背陛下的旨意,公然对武平侯动刑,甚至还想屈打成招,用心实在是歹毒啊!”
此时此刻,庞提督真是恨不得冲过去把谢国舅身上的肉都给咬下来,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给我等着!
“陛下,微臣是一时糊涂了,听信了廖腾的谗言,以为武平侯真的通敌卖国了,所以才气不过,对武平侯动刑了,微臣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为了我大魏啊!”
谢国舅都快听笑了,朝着庞提督的方向呸了一声,“真不要脸,把公报私仇给说成是无私奉献,你当陛下是好随便鼓弄的,还能听信了你的满口胡言?”
庞提督还想解释什么,但魏帝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开口打断:“庞提督,你违背朕的旨意,对武平侯动用私刑,其罪不可饶恕,罚俸一年,禁足庞府,将东营的护城权暂交给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