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蹇一步上前,夺过了书信,看了一眼,即刻就看了出来:“陛下,这书信不是一开始臣弟呈上来的,一定是被人给掉包了!”
庞提督一听,立马喊道:“一定是武平侯暗中命人掉包了,想要来个毁尸灭迹,陛下,这武平侯实在是太嚣张了,连陛下的寝殿都敢命人过来偷东西,此罪当诛!”
谢国舅倒是听笑了,“武平侯刚回京,此前他一直都在边疆驻守,而齐太子被毒害一案,只有几个人才知道内情,武平侯是如何知道自己被认定为凶手,又命人来偷盗书信的?”
庞提督反驳道:“说不准武平侯在帝都布置了不少爪牙,帝都人多眼杂的,齐太子被害一案影响甚大,一不小心流露了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或许武平侯就是提前得知了消息,所以将书信给掉包了!”
“真是可笑,书信的原件陛下早就已经亲眼见过,再来掉包书信又有何意义,难道还能改变当下的局面吗?”
庞提督被怼的一时半会儿回不出话来,幸好魏帝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书信原件朕的确是亲眼见过,与武平侯你的字迹一模一样,绝对不可能有假,武平侯你作何解释?”
武平侯只是非常镇定而又清楚地回道:“臣从未写过这样的书信,更从未与大金在私下有过往来。”
“但朕还查到,在与大金的对战中,你原本是可以活捉大金的兵马大元帅,但在关键时刻,你却放过了他,此事可是真的?”
武平侯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是真的。”
魏帝立时就怒了,啪的一声用力拍了下桌面,“武平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把他给朕绑起来!”
谢国舅赶忙上前,拱手道:“陛下,不如先听一听武平侯是为什么放过大金的兵马大元帅,再做处置也不迟这一时半会儿的。”
庞提督听得直冷笑,“连三岁稚童都知道,在战场上只有敌人,武平侯私自放走大金的最高统帅,足以证明他心怀谋反之意,陛下,此等奸贼绝不能轻饶啊!”
魏帝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问:“武平侯,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陛下,臣放走大金统帅自知有罪,愿受任何处置,但臣之所以这么做,与大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大金的这位最高统帅,曾经救过臣最重要的人的性命,臣放过他一次,只是还了昔日的恩情,倘若下次在战场上再见,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庞提督都听笑了,马上接话:“陛下,如此拙劣的借口也亏得他能编得出来,大金与我大魏一直以来都是死敌,武平侯放虎归山,就是公然挑战陛下的底线,再加上这次毒害齐太子,借此挑起两国争端,如此心狠手辣的贼子,该当株连九族,还请陛下尽快下旨!”
“陛下,臣做过的事情,臣自然会承认,但臣没做过的,即便是将臣千刀万剐,臣也是绝对不会认的,勾结大金,臣未做过,毒害齐太子,臣更是从未做过,臣若是说谎,就天大五雷轰,不得好死,死后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毒誓可以说是非常狠了,魏帝见武平侯跪在地上,脊背挺直,说话的语气非常地有底气,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动容。
魏蹇看出了魏帝表情的犹豫,上前一步说道:“通敌卖国之罪足以诛灭九族,在事情败露之后,说几句毒誓就可以将所做过的事情给一笔勾销的话,那天下岂不是都乱了,皇兄,眼下人证物证都指向了武平侯,单只凭几句毒誓,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武平侯一定要说自己无罪,你能拿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