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仙没两口就把酒壶里的酒给喝完了,啪的一下将酒壶给扣在桌面上,扯过袖子抹了下嘴巴。
“屠夫,你家中养猪的圈子,脚下踩着的泥土是不是黑土?”
虽然不知道江酒仙为什么会忽然提这个,但屠夫还是点了点头,但紧随着又觉得奇怪,“我家猪圈子的土可都是我千里迢迢从北方运过来的,那可是非常肥沃的土壤,我不仅用在猪圈子里,而且种菜也用的是这种土,所以我家猪啊菜啊什么的,都养得可好了,拿到街上去卖,都绝对是抢手货,这可不是我吹的!”
江酒仙一边倒酒,一边不急不缓地说道:“那就没错了,抓人送官府吧。”
这屠夫也是个五大三粗的人,一听江酒仙的话,不疑有他,一把就抓住了那男人的领子,动作粗鲁地要把人拽去官府。
这男人挣扎着叫起来:“放开我!凭什么抓人啊,你有什么证据啊,去官府就去官府,我就不信官府还能听人信口雌黄,我还要告你们诬陷呢!”
旁边围观的人看得也是一脸懵,这人嘛都是会下意识地去同情弱者,屠夫身材魁梧,而那男人瘦不拉几的,乍一看去,就觉得是这屠夫在无理由地欺负人。
于是乎,就有人为这男人说话:“没证据凭什么抓人啊?”
“说得对啊,我们可全程看着呢,你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是这人下毒把猪给毒死了的?”
“就是,我看就是这江酒仙酒喝多了,把脑子给喝糊涂了,所以抓着个人就说人家是凶手呢!”
面对这些人的质问,江酒仙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把酒壶给倒满了之后,仰头狂饮了几大口,喝得一嘴的酒渍。
然后满足地吧唧了下嘴,这才开口:“把他的靴子脱下来便知一二。”
屠夫的动作非常快,二话不说就不顾那男人的挣扎,三五下的就强行的把男人的靴子给扒下来了。
一提起来,一股浓重的脚臭迎面而来,直叫旁边离得比较近的围观群众齐刷刷地捂住了嘴巴,这可太丑了,怕是跟毒药没什么差别了!
“靴子脱下来了,然后呢?这靴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去,这脚竟然比我还臭!”
在屠夫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忽然一道柔柔绵绵的声音响起:“靴底沾染的泥土很特别。”
众人跟着看向了声音的发源地,就瞧见一个半点儿大的小奶娃站在人群的最末端,身边还站着一个模样出众,但气质却很清冷的少年,虽然这少年长得非常好看,但他身上的气质太过冷冽,以至于叫人看一眼就不敢再多瞧。
反倒是这小奶娃,小小的一只,还扎着可爱的小辫子,着一身粉色的开衫,小脸带着婴儿肥,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一对小酒窝,简直是萌到犯规。
苏软软抬了抬下巴,“帝都的土地都是黄土,但这只靴子底下沾的土却是黑土,难道不奇怪吗?”
被苏软软着重这么一提,其他人才注意到这一点,紧随着,他们就明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