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曹氏的直言讽刺,张氏却始终保持着微笑,“那就祝妹妹的肚子能够争气些,为相爷生下第一个儿子了。”
“你诅咒我生不出儿子?”
张氏笑了笑,“妹妹怎么能这么曲解姐姐的意思呢,我当然是希望相府能够子孙延绵,妹妹这一胎能够顺利生下儿子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未来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不过想来妹妹福气不小,一定是没问题的。”
说完这句话,张氏扫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吩咐道:“照看好三娘子,如果三娘子和她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们问罪。”
从曹氏的院子出来之后,跟随在张氏身边的婢女忍不住气愤地说道:“二娘子,这个曹氏嘴上实在是太不积德了,不过也就是个妾室,就算是肚子再争气又能怎么样,生个儿子也就是个庶出,还以为可以继承相府的家业吗?”
张氏眯了眯眸子,“如果她真的能生出个儿子,而相爷又没有立正妻的意思,等相爷百年以后,这相府就要改姓曹了。”
听到这话,婢女有些着急了,“那怎么办?曹氏原本就很嚣张跋扈了,她现在就对您这么不尊重,等日后她真的生了个儿子,还不得骑到您的头上去?依奴婢的意思,要不然就一不做二不休,偷偷地把这孩子给弄掉?”
“这事儿不着急,而且就算是要做,也不能是出自我的手,相爷让我照顾曹氏,如果她的孩子没了,第一个就会怪罪到我的头上,就算是杀人,也绝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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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把整件事给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说得嘴巴都干了,说完的时候,刚好秋月给苏软软都梳洗打扮好了。
“小姐,你就说这事儿解不解气?这三姨娘平时作威作福的,仗着有了身孕,竟然还敢欺负到小姐你的头上,要不是秋月拦着我,我一早就提着烧得滚烫的水壶,去把这厮从头到尾浇个熟透了!”
苏软软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恶心地连早饭都不想吃了。
刚好这个时候,窗户外传来了叩叩几声响动。
紧随着,窗户就被人从外头给推开,就算是不用看,也知道来的是谁。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有个小身影从窗户那头嘿咻嘿咻地爬了进来。
“哎哎哎,春花,秋月你们别站这儿呀,快拉我一把,这脑壳儿给我砸的,爬个窗老费劲儿了。”
春花和秋月忍着笑,搬了条凳子过来,把人从窗户那端给拉了进来。
苏软软打量着谢晋安脑袋上缠着的一圈绷带,颇为感叹:“三哥哥,脑门儿都被砸成这个样子了,还偷溜出来呢,不怕头重脚轻,在路上就给摔了?”
“就这点儿小伤,能浇灭我赚钱的热情吗?软软,我这里有笔好买卖,绝对稳赚不赔,走不走?”
苏软软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往他的嘴里塞了块糕点,不急不缓地说道:“你先说说。”
“赌石听过没?”
春花立马举手,“我知道,就是看一块模样很普通的石头,切割出来的翡翠质地怎么样,对吧?”
谢晋安打了一个响指,“没错,春花姐姐真聪明,给你手动鼓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