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爷子一怔,滔滔不绝的话被拦腰折断,他瞪着眼,根本不相信封南修到现在还不知情。
“南修,为了维护那个女人,你连演戏都学会了?”
“爷爷。”封南修蹙眉,音调加强,带着不容置疑。
封老爷子不想说舒念微一句好,冷着脸,根本不回话。
“南修。”封老夫人解释,“微微和你血型相同,为了救你,抽了超量的血。”
想到那天的场景,封老夫人下意识蹙眉,她也是女人,知道这样的付出意味着什么,所以对舒念微过往做的事,她可以不追究,慢慢接受这个孙媳妇儿。
封老夫人没有提及细节,封南修却清楚的意识到危险性,面色瞬间阴沉,淡淡的扫了封老爷子一眼,然后转身,直接离开。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封老爷子气不过要追上去,“我可是他爷爷。”
舒念微和连尔云分开后,便拿了块儿糕点坐到角落里等着开宴。
刚咬了一口,封启赋便带着妻子翁如云凑过来。
一见到舒念微手上的白玉镯,翁如云就酸溜溜的开口:“啧,这不是上次妈说要捐出去的手镯么?”
封启赋配合着应声,“呵,之前妈觉得这手镯太廉价,连佣人看了都嫌弃,自然想捐出去,现在,应该是找到能匹配它的人了。”
话里话外,都在说封老夫人送了她一件垃圾货。
换做上辈子的舒念微,一定当场甩下手镯走了,不过这辈子,她智商在线了。
女孩儿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眸光有意无意的扫着翁如云手腕上不怎么光亮的翡翠。
据说她是舞女出身,很不得封老夫人待见,这手镯也是磨了封老夫人三年才得来的,原以为能价值百万,未曾想,翁如云趾高气昂的去珠宝店鉴定时,对方看在封家的情面上,最高估值二十万。
这件事封家人都清楚,曾有一段时间一直是茶余饭后的笑话。
舒念微一看过来,翁如云的脸色就黑了。
“老公,你看看,这小贱人竟然敢挖苦我。”
做过舞女的腰是真细啊,翁如云就这么一扭,封启赋就招架不住了。
“你……”
封启赋一开口,舒念微就怼了回去。
“二叔是幻听了,还是耳朵出问题了,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怎么就挖苦她了。”
“她?我是你二婶。”翁如云瞪眼,她最忌讳别人不承认她的身份。
“哦!二婶。”舒念微恍然大悟,“二位真恩爱,耳朵坏了这种事还要作伴。”
“不过二婶看起来不过五十岁,还是尽早去看看医生,免得老了,真的听不到别人挖苦你。”
“小贱人,你胡说什么?”翁如云觉得肺都快气炸了,她明明才三十八岁,保养的又好,怎么就像五十岁了。
这一波恼怒还未过去,舒念微又默默补刀,“忘了,以二叔在封家的股份,承担医药费似乎负担的有些重。”
“喏,二婶手上的镯子价值连城,拿去卖了,应该能治好耳朵。”
闻言,两人彻底气疯了。
于是,刚赶来的封家人就在客厅看到极其诡异的一幕。
女孩儿优雅的靠在椅子上,眉眼微弯,神色恬淡,精致的五官在生动的表情下充满生气,虽然穿着简约的休闲服,周身却笼罩着浑然天成的矜贵和优雅。
在她面前跳脚的一男一女,却像是两只猴子,滑稽可笑,对比鲜明。
舒念微不欲再和两人交流,刚起身,手腕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