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青筠的“秦老师”称呼,秦克不由乐了,他亲了亲宁青筠,美滋滋道:
“这‘秦老师’的称呼我喜欢听,尤其是由你喊出来特别有情趣啊。说来还真没什么人叫我‘秦老师’,我一毕业就成‘秦教授’了,后来又都叫我‘秦院士’。”
不得不说,由长相清纯漂亮、依然有如十八九岁少女相貌的宁青筠以柔美俏皮的声音喊出“秦老师”三个字,特别容易让人心生飘飘然之感。
哪怕秦克早已对自己老婆无比熟悉。
“嗯,我想想,你若是换上之前COSPLAY的学生水手服再这样喊我的话,一定会更加完美。”
宁青筠小脸一红,轻咬红唇道:“能不能别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她心里却没太抗拒,甚至想着是不是待会就找出那套水手服换上。
现在她已慢慢学会放下羞涩,配合秦克一起享受些夫妻间的特别趣味了。
秦克何等聪明,听宁青筠的语气并没什么拒绝的意思,不由心里痒了起来。但有些重要的话他还是要先说的。
“老婆,说回刚才的事。虽然你喊我‘秦老师’我觉得挺不错的,但你应该对自己更有自信,我喜欢看到自信而骄傲的你。你能有今天这样的实力,我起到的教导作用并不是主要的,起码不是最主要的,你自己本身的天赋与努力才是最关键的。”
秦克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他对宁青筠的教导功劳顶多只占了二分之一,宁青筠本身就天赋过人,尤其是几年前,以刻苦的奥数锻炼为契机,她继承自两位院士父母的优秀理科天赋已完全激发了出来,哪怕会略略逊色于陶折轩之类的顶尖天才,但绝对称得上是传统意义上的数学天才了。
现在论起数学天赋,宁青筠在全国的优秀同龄人中起码能排到前十。
而且她本身就非常认真努力,前后又得到田剑兰、王衡、乌伦贝克等数学大师毫无保留的传授与指导,数学底蕴之深厚、数学思维之先进,数学视野之开阔,年轻一辈中除了秦克外无人能及。
再加上秦克借助以“思维共鸣”的系统功能,以最高的效率将庞大的知识量成体系地传授给她,起码在宁青筠最擅长的数论、数学分析等子科目里,她掌握的知识量远远超越普通的资深大学数学教授。
这才是宁青筠能取得包括菲尔兹奖、诺贝尔物理学奖以及沃尔夫奖在内的主要原因。
这当中或许有一定的秦克“带飞”的因素,但归根到底是她本身在相关领域已具备了获奖的资格和实力。这九个多月来,有关放射性元素无害化课题的共同合作过程中,爱德华与老陶对宁青筠的表现与作用极为认可,就是最好的证明。
较之以崇拜目光看着自己的宁青筠,秦克更希望看到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宁青筠。
宁青筠看到秦克这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知道啦,我对自己也是有信心的,毕竟我是‘秦老师’教出来的第一个学生,我怎么也不会妄自菲薄的,只是在你面前,我可骄傲不起来。”
不过秦克的这份关心她内心精神的细心与呵护让她很是受用。她轻咬红唇,把小脸贴到秦克的脸上蹭了蹭,就像撒娇的猫儿。
少女的肌肤有如丝绸般细腻柔软光滑,这样的亲密接触比亲吻更让人感觉舒服。
然后她凑近秦克的耳边,小声道:“我……我去找替换的衣服。”说罢便起身走向大衣柜。
秦克心痒痒地揉揉鼻子,拉上了窗帘,将明亮而好奇地眨着眼睛的月球挡在窗外。
……
花园别墅的生活助理,哦,也可以称之为保姆的庆嫂最近工作量增加了不少,家里又来了几位客人常住,使得她做饭的压力增加了不少,但当宁青筠不好意思地问她是不是需要再找个人来减轻她的工作量时,庆嫂连连摇头,她怕有人来抢她的这份工作。
像这样能给两位大科学家当保姆,照顾他们的起居饮食,对于庆嫂来说已是最好的生活了。
工资高就不提了,日常的工作量也不会太大,照顾孩子的两个保育阿姨也会帮忙打扫屋子、准备两个小宝宝的婴儿餐,庆嫂自己只需要准备一日三餐就行了。
关键是两位院士和秦二小姐的性格非常好,对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对她的女儿妍妍也相当不错,经常给小女孩买玩具。只要一想到女儿说不定能在两位院士的指导下学习,庆嫂就更加有工作热情了。
不过她心里也有点焦虑,因为两位院士家里常住的客人都是外国人,日常对话全是英语,对于她这样不懂英语的农村妇女来说,沟通只能全靠手势和猜测。
最近又来了四个外国的大数学家,秦院士和宁院士白天出门的时间也少了,有空就回来与这些数学家用英语叽哩呱啦地讨论个不停。
庆嫂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但也知道是极为重要的研究,所以每当这样的时候,她从不敢走近过去,也从不让自己女儿妍妍凑过去,生怕打扰了这些大数学家们。
秦小壳倒不怕,她只要在家里都会负责起给众人冲泡红茶或者咖啡的工作,然后便架上小画板,坐在大厅的角落里练习速写素描,画的自然是这么一群数学家们讨论着的情景,并加入到她构思的漫画《我哥和嫂子的科研岁月与温暖日常》当中……
今天也一样,正好是周日,法尔斯廷等人住下来的第四天。
秦小壳原本给众人泡好茶和咖啡后就去二楼哄两个小侄女侄子了,不过两个小家伙睡着后,她又无聊起来,便又带着画架跑了下来,继续开始收集她的漫画素材。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发现观察大家的表情是件很有趣的事。
自己老哥往往会是众人的中心,他和嫂子宁青筠坐在一起,对面的大多数是头发花白的老先生,相对年轻的只有陶教授和林登施特劳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