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知道这是扩大夏国数学影响力、改变夏国数学界现状的机会,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一周后,秦克的照片登上了《时代周刊》封面,打破了脸书总裁马克·扎克伯格26岁登上《时代周刊》的记录,成为了世界上登上《时代周刊》封面的最年轻数学家。
而秦克的照片、以及“夏国青年数学家与黎曼猜想”的故事,也因而走进了千家万户,成为了世界各地家长们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也成为了无数学生羡慕与崇拜的榜样。
不但国际媒体里热闹无比,夏国里的各大报纸、网站同样不遗余力地对黎曼猜想进行了宣传,陶教授发布的两点社交消息更是被广泛引用,谁提起不是满脸的荣耀?
连CC1台以及夏国教育频道,都开设了“数学院士给你介绍黎曼猜想”的专题连载报道,全面解读黎曼猜想的前世今生。
这一切,自然都为了彰显夏国数学正走向光辉的未来。
如果不是IMU未正式宣布秦克已证明了黎曼猜想,恐怕场面会更加火爆十倍。
而与媒体界的火热不一样,学术界尤其是数学界却慢慢沉寂了下来。
因为完整的现场视频已公布,上面清晰无比地记录着秦克推导第五组表达式的全过程,无数的数学家、数学爱好者都一头扎了进去,从开始一步步地验证着秦克的推导。
他们有的抱着学习的目的,有的抱着验证的目的,也有想从中挑刺而名扬天下。
各大学术直播间里的网红教授、学霸们也纷纷借着这次事件来作点评,分析秦克的这次推导过程。
可惜绝大多数人在不久后就陷入了“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看这天书”的自我怀疑状态中,尤其是那些研究领域与解析数论不太相符的数学家们,原本的信心满满、冲天傲气在前面三分之一的推导过程面前就已被磨灭得七七八八,及至看到一半,已完全不明白秦克写的是啥。
毕竟秦克在推导过程中涉及到的数学理论实在太多了,现在多数的数学家、数学研究人员都更趋向于细分领域的专业化,各子领域都精通的人已几乎不存在,连号称“天才中的天才”的陶教授,也不过是熟悉大多数领域、能侃侃而谈罢了,他真正擅长的只有调和分析、偏微分方程、组合数学、解析数论、代数数论等九个子领域。
放眼全世界,也就只有秦克这样拥有系统提供的超庞大知识体系,又将黎曼的数学知识和数学思维融会贯通,再加上媲美菲奖大佬的数学能力、媲美拉马努金的数学直觉,才能在一个小时零三分里,写出这么几十页融合了二三十个子领域子学科的推导过程来。
所以世界各国的数学家们看得晕头转向,也就可想而之了。
结束了两天的采访,秦克和宁青筠终于得以返程回国。这次邱老先生也正好要回家,便“护送”着两人一起回去。
邱老先生对解析数论不算擅长,但在微积分、代数几何、微分几何、拓扑学、数学物理方面是真正的大行家,证明过卡拉比猜想、正质量猜想等重大猜想,而且在物理方面也颇有建树,以他名字命名的卡拉比-丘流形是物理学中弦理论的基本概念。
一路上秦克二人与邱老先生都在交流数学以及物理方面问题,大感获益匪浅。
而邱老先生同样惊讶,这两个年轻数学家思维之活跃,知识体系之成熟丰富,理论功底之扎实,确实不逊于国内的任何一个教授了,甚至犹有胜之,难怪年纪轻轻就取得了诺大的学术成果。
在秦克事先再三要求下,这次他倆回国的消息被封锁了,也没有大规模的迎接仪式,使得秦克和宁青筠终于得已悄悄地返回星光铭缘的新家里,舒服地休息了两天。
然后两人在助理方咏棠陪同下,又悄悄返回了远州探亲。
宁青筠要去看看爷爷奶奶、报告喜讯,秦克也要见见老爸老妈以及妹妹、外公等亲人,但两人的关注度实在太高了,哪怕很低调地戴了墨镜和帽子,坐的又是头等舱这样私密性较好的位置,依然被同行的乘客认了出来。
于是他们下了飞机没多久,“秦克和宁青筠已回国且就在远州”的消息便很快在网上传开了。
秦克刚带着宁青筠回到老家青平小镇,镇里的领导便带着人吹锣打鼓地送上锦旗和牌匾,整个小镇都沸腾起来了,第二天市里乃至省里的大人物都驱车而至,对秦克和宁青筠各种嘘寒问暖,还邀请两人回远州的大学任教。
好不容易应付过去,然后又是各路记者与自媒体杀到,最哭笑不得的是,有好几个长得与秦扬辉有点相似的老人也闻讯赶来“认亲”,说是秦克失散多年的爷爷,想让秦克“认祖归宗”,但一问起秦扬辉小时候在孤儿院的事,便回答得破绽百出,后来还是陈明出面,带着几个人将这些“认亲者”送走。
被这样闹了闹,秦克和宁青筠只得提前结束了在青平小镇歇上几天的计划,驱车去了比较隐蔽与安静的疗养院,陪伴爷爷宁景光和奶奶楚觅梅。
秦小壳好久没见到哥哥与嫂子了,闹着要跟着来,宁青筠心软,便让她跟着。
到了疗养院,秦克和宁青筠终于远离了聚光灯与喧嚣,重新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也可以将精力重新放回到手头上的课题上,关心一下计算种子学与新型沙漠红薯的研究进度,与远在得国的科佩特教授加强量子理论方面的交流与沟通合作,同时也继续慢悠悠地研究N-S方程,为两人即将到来的研究生生活做好准备。
不过这样平静而充实的生活,很快就被一通意外的电话打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