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梁菊玲是真被眼前这架势吓怕了,还是想利用柳诗雨的手来报复孟荣华,她甚至不等柳诗雨再问,就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事儿,其实孟荣华做得很隐蔽,甚至连我家那老太太都被瞒在鼓里,以为薛南乔和薛北毓是大伯哥与孟荣华亲生的,但其实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梁菊玲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可刻意压低了声音。
“孟荣华根本生不了孩子,她早些年生病,两侧输卵管都被切掉了!”
柳诗雨眼神微微一动。
“既然你家老太太都不知道孟荣华这事儿,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菊玲捂着嘴笑,说道:“说来也是巧,给孟荣华做手术那医生,正好是我娘家的姑姑,最开始她也没说过什么,后来我嫁入薛家,我姑姑怕孟荣华欺负我,这才将这事儿说出来。”
“是为了让你拿捏着孟荣华的把柄,从而让她受制于你?”
柳诗雨皱眉问道。
梁菊玲点了点头,她先是得意一笑,很快,神色又变得阴鸷愤怒。
“但这贱人在关键时刻却抢走了萧奕凌,她亲自给薛南乔与萧奕凌的汤里下药,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还带着老太太与我们逼婚!”
原本,她是想用这个法子,让自己的女儿与萧奕凌结婚的,但谁知道孟荣华早一步下手,导致她错失良机。
后来她还想游说老太太重新考虑,但老太太却只为了薛家利益,狠狠训斥她一顿。
“我女儿论相貌论才情,都比薛南乔优秀啊,凭什么她加入萧公馆,我女儿却要……”
看着梁菊玲那恶心贪婪的嘴脸,柳诗雨心中又是厌恶,又是心疼薛南乔。
这孩子,从小到大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言归正传,既然你说孟荣华生不了孩子,那薛南乔和薛北毓,是她从哪里弄来的?又是如何骗过薛家人的?”
柳诗雨不想听也没空听梁菊玲说自己的女儿如何如何好。
不说别的,只薛彩莹是她女儿这个事实,就足以看出这母女二人是一丘之貉了。
梁菊玲本还想再说女儿几句好话,可看到身边这两个彪形大汉握紧了拳头,她忙闭了嘴。
“当年大伯哥一直在外面做生意,孟荣华自然也跟着在外面,后来过年回家时就抱着个女婴,而且大伯哥对孩子极为疼爱,你说,这谁能怀疑呢?”
若非她早就知道孟荣华动了手术不能生育,她也是断然不会有半点怀疑的。
大伯哥对那孩子太宠爱了,那眼神里的慈爱,根本就藏不住。
隔壁的薛南乔想起了父亲。
在她童年的记忆里,最美好的时光就是与父亲在一起时。
不同于孟荣华的情绪不稳定,父亲从来都是笑呵呵的,从来都是叫她小阿乔,总是将她高高举在头顶。
她骑在父亲脖子上,笑着闹着,那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