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王府,也没乘坐马车,并肩走到了街上。
齐镇衣着很普通,如果没有认识的人,不会看出他皇子的身份。
白半夏穿的虽然粉嫩,但头上没有华贵的首饰,也不过是个妙龄少女的样子,最多衣料好一些,像个贵族小姐。
“去疫区的时候苦吗?”走到人少的地方,他悄悄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手掌传来温热,她耳朵又烫了起来。
明明两人以前没少拉手,也挺是亲近的,怎么分开了一阵子,再见面就这么容易不好意思呢?
白半夏暗骂自己没出息,摇摇头说:“不苦,有吃有喝,也安排了休息,而且很快控制了疫情,大家也都平平安安的。”
“朝廷嘉奖了那批大夫,他们应该挺感激你的。”齐镇笑起来,他可是从信中看到半夏是怎么劝说那些人的,四海可比破浪细致,每一句话就记了下来,写到了信里。
“该我感谢他们才对,没他们帮忙,我一个人也做不了,而且我也通过了第二次考验。”随即她把跟大长老的接触,还有悬济堂继承人的事情都讲给了齐镇听。
这些事大部分是四海也不知道的,齐镇并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你想当继承人,是因为我?”他静默了片刻问道。
“没有。”白半夏立即否认。
齐镇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别骗我,你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当继承人,你怕麻烦,喜欢独来独往。”
白半夏干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齐镇被逗笑了,“所以你是怕我有危险,想多一份依仗来帮我?”
“帮你恐怕我也不一定有那个本事,悬济堂背后的势力有多大也不清楚,只是我想既然选择了你,既然我们逃不过皇权,就得多一个底牌,至少让我们能够自保。”
她说着笑笑,“不过大长老可是提前说了,不得帮你夺位,如果你要坐那个位置了,我就不能做悬济堂的继承人了,除非我跟你一刀两断,各走各的路。”
齐镇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我也不会去争那个,打小我娘就说不要有妄念,所以我对那个从来都没兴趣,我叫老头再生几个儿子去培养。”
“对了,回头你给他看看还能活几年。”他又说。
“好。”
白半夏应了下来,两人继续往前走,白半夏又讲了陈如枫的事,齐镇一听蛊虫,立即说:“你怎么不早点让四海传信给我?我有合适的人懂这个。”
他顿了顿说:“那人你也见过。”
“段神医?”白半夏问。
“不是,是那个叫泥鳅的土夫子。”齐镇说。
白半夏记起那人,当时枫树村后山坍塌,他带了几个同伴过来,很快就找到了位置打洞,将人顺利营救了出来。
当时齐镇还说是尹衫派来的人,杜康成挺气愤的说尹衫竟然养土夫子。
土夫子属于挖墓的一派,特别不受正统人士的待见。
“他也养蛊?”白半夏吃惊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