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跟家里人说好之后,夜里,白半夏叫出了齐镇安排给她的人。
跟她直接接触的只有一个队长,名叫四海。白半夏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问是不是还有个叫名扬的?
四海点头,“我们名字都是主子起的。”
好吧,齐镇年少的时候很喜欢读成语嘛。
她让四海留了两个人,一个保护白家,一个保护张家,其他人则跟着她去了西关城。
一路上十分顺利,到了西关城之后,白半夏把二表哥和二表嫂送去了李家,留下吃了一顿饭之后,便告辞离开了,说医馆还有事找她。
她去悬济堂的时候大长老并不在,本来大长老如今去悬济堂的次数就极少,之前几次去都是因为她在。
她便跟管事留了言,说想求见大长老,问大长老明日可否能来面谈。.
管事答应了下来,白半夏见来都来了,便去坐诊。
不想坐诊了没一会儿,大长老本人竟是急吼吼的赶来了。
等白半夏看完病人,大长老便让她停止坐诊,叫了她去后堂说话。
“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大长老问道。
“你之前说还有两次考验,我希望能快点进行。”白半夏答道。
大长老眯起了眼睛,“我听说你最近不是在成亲吗?你那未婚夫没来?”
“出了点事,他被仇家要挟,去救人了。”白半夏依旧是这套说辞。
“所以你想早些得到悬济堂背后的势力,好去帮他?”大长老脸沉了下来。
白半夏不卑不亢的说:“他不需要我帮忙,只是发生了这些事,我想多些自保的东西。”
“但悬济堂不可能成为你一个人的工具,为你的私人恩怨服务,否则你会带着悬济堂走向末路的。”大长老生气的说。
“我几时说要处理私人恩怨了?如果我通过考验不是多一些底牌,让我能更好的自保的话,那我做那个位置有何意义?无私奉献,为你们服务终生?我可不是圣人!”白半夏毫不相让的说。
这下大长老沉默了,悬济堂不是某一家人的悬济堂,也不是某一人的悬济堂,但如果掌权的人一点好处都没有,谁愿意做?
这样说也没毛病。
“你回去吧,我再想想。”大长老挥了挥手,显得有些疲惫。
白半夏也没坚持,转身离开。
大夫们见她坐诊不到一天就被大长老叫去问话,出来脸色还不怎么好,就生怕大长老欺负了她,急忙询问起来。
“没有没有,只是刚好聊了个疑难杂症,我回去思索一下。”白半夏胡乱找了个借口,然后向大家道谢,这才回了宅子。
往常来西关城都不是她一个人的,这宅子也不是她一个人住的,怎么也有齐镇陪着。
可现在就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真的很冷清。
她发了信号叫了四海出来,跟他说:“安排人去盯着悬济堂的大长老,看看他最近去见什么人,都说了些什么,谨慎一些,不要被他发现。”
“是。”
白半夏觉得大长老会改变主意的,因为他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但只是不知道大长老背后是否还有什么人。
她正琢磨着,院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