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折腾了半天,才慢慢到了府衙。
府衙门口还有看热闹的百姓,官差在前面开路,喝道:“让一让,不要撞到马车,车上有伤者。”
“这里能走马车,还真的少见。”
“车里肯定是大人物,官差给开道呢!”
“不是说是受害者吗?怕是伤的不轻。”
“……”
等马车一停稳,南先生就着急的自己下车了,生怕齐镇再抱他。
见他急的不行,白半夏憋着笑说:“先生走慢些,不要碰到了手,否则药都白用了。”
“好。”南先生这才慢了些。
围观的人看到伤者胳膊上绑了木板,就猜到是胳膊断了,脸上还青青紫紫的,瞧着被打的不轻,但似乎腿脚还好。
三人一走进公堂,就看到纪礼跪在地上,打人的三名混混也跪在一边,还有一个狱卒打扮的人,以及两个布衣的中年夫妇。
看来是狱卒已经招了,而被纪礼害死的丫鬟父母也来喊冤了,审的也差不多了。
堂上坐着的是尹衫,官差上前行礼,说:“禀大人,受害者南书文和证人齐镇、白半夏都带到了。”
三人行礼,候在堂下。
“南书文,打伤你的可是堂上这三人?”尹衫问道。
南先生看过去,“回大人,正是他们三人。”
“纪礼,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不仅买凶害人,打伤南书文,还曾虐待家中侍女致死,你可知罪?”尹衫一拍惊堂木问道。
纪礼打了个冷颤,他知道今天是完了,他爹因为收买狱卒都被抓了,他没有依仗了。
他越想越怕,身子不住的打颤起来,突然,他歪倒在地,整个人不断抽搐,嘴里吐出了白沫。
“这是发羊癫疯了!”看热闹的人叫道。
白半夏迷了眼睛,取出银针说:“禀大人,我是悬济堂的大夫,刚好可以救治一二。”
“白大夫请。”尹衫立即同意了。
二殿下的人啊,他敢不同意吗?
白半夏上前一步,一针扎在纪礼身上,纪礼痛的嗷的叫了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也不吐白沫了。
不是白半夏圣母心的想救他,只是她想到了现代有犯人为了逃脱判刑,假装精神病的情况。
她不太清楚这时候的律法,但如果纪礼有癫痫而导致判罚减轻,岂不是便宜了他。
“被告这演技还真不错。”她拿帕子擦了银针,一脸不屑的说。
“大胆纪礼,你竟敢在堂上装病,罪加一等!”尹衫一拍惊堂木说道。
外面看热闹的人也明白过来,这个被告吐白沫是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