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不全,我已经让乘风去找了,最晚明晚能到。”齐镇说道。
比白半夏想的快不少,她吃惊的点点头,“这么快,是从哪里寻?”
“段神医那边也有些路子,还有,打人的混混都抓到了。”齐镇嘴角压了下去,“我打断了他们一人一只手。”
“干的漂亮!”白半夏由衷的夸道。
齐镇嘴角弯了上去,“你心里舒坦了就好。”
“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到,否则南先生也不会受伤了,在乡下待的太安逸了,不免把人想的太简单了些。”白半夏自责的说。
“该自责的是我,是我只安排他们保护宅子的。”齐镇说道。
白半夏冲他笑笑,“那就是咱俩的责任,以后咱们多想一些。”
齐镇点点头,“咱们多想多商量。”
南先生除了骨折和一些皮外伤,倒没有其他大问题,夜里也没什么情况,到了第二天精神还好了一些。
从悬济堂收的药材已经送来了,缺的几味药都是配断骨膏的,消肿的则够了。
白半夏配了药,给南先生用上,又配合针灸,断臂肿起的地位消肿的很快。
到了晚上,白半夏以为药材送来了,却不想来的是纪家的访客。
来人正是与南先生相熟的纪老爷子。
大伯娘是不想让纪家人进门的,还是南先生发了话,才放了纪老爷子进去。
“南先生!”纪老爷子一看到南先生鼻青脸肿,手臂断了的样子就露出惭愧之色,郑重的行了个大礼。
南先生也没起身扶他,只是淡淡的说:“事已至此,你不用自责,我也相信都是子孙造的孽,与你无关。”
“今天府衙抓了纪礼那臭小子,有三名犯人指认他,说是他买通了他们想殴打白生明,不想是你替白生明去买考具,结果误伤了你。”纪老爷子痛心的说。
南先生冷哼了一声,“纪老慎言,这不叫误伤,这叫蓄谋伤人,专门打断写字的右手,意图还不明显吗?”
“给他是个胆子也不敢让人打你,都是误会。”纪老再次道歉,“是我没管教好孙子,我给你赔不是。”
“你不止是没教育好孙子,你看看你说的话,他没胆子打我,难道打别人就是对的?”南先生动了气,“当年你帮我过,我才答应帮你教导孙子几日,却不想你们要害我的学生!”
白半夏皱了皱眉,开口说:“病人不能动气,你走吧,别影响了南先生养伤。”
纪老爷子脸面有些挂不住,但又不能直接走,讪讪的说:“我还想再请你卖我个面子,能不能请府衙轻判一些?”
“不行!”
“不行!”
“不行!”
三声不行是南先生、白生明、白半夏三人同时说出口的,这种人怎么能判,卖你面子,你一张老脸值几个破钱?
“纪家赔偿五百两银子,可好?”纪老又问道。
“南先生伤的是右手,影响的是拿笔和下半年的秋试,你那五百两银子算个屁!”白半夏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