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拍拍他的手,说:“我错了,以后不会了,有事肯定先想着你。”
“那没事的时候呢?”他盯着她问,那神情好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可爱极了。
这样的表情在平日冷漠的齐镇脸上不会出现,白半夏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太可爱了怎么办?这让她内心好自责啊。
“没事的时候也先想到你,一直想着你。”她急忙保证道。
“你说话要算数,我可是记得的。”齐镇笑了起来。
白半夏忍不住又捏了捏他另一边脸,皮肤好好,捏起来手感真好!
“一定!”她再次保证道。
“我又想起来一些事。”齐镇突然神色落寞了一些。
白半夏瞪大了眼睛,这是喝了酒就能找回一部分回忆吗?
“你讲给我听吧。”她又拍了拍他的手背,鼓励他讲出来。
“小时候我娘提到过我的名字,说镇这个字是镇国,国之栋梁,但绝不是储君之选。父皇是希望我成了镇国,辅佐未来的君主,所以即便父皇表现的再疼爱我,让我也不要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齐镇慢慢讲道。
白半夏听的佩服,霜夫人真的有颗七窍玲珑心,把一切看的清楚,也懂得如何教育好孩子。
如果孩子从小就误会了,有了野心,将来必不会有太好的结局。
“我娘说我身上流了一般的北渊血脉,那跟北渊占领了玦夏有何区别。而且她其实不是北渊的郡主,而是皇家血脉,只是当初被换出宫的,北渊帝王一直都是清楚的,我父皇也是知道的。”齐镇继续讲着。
白半夏听的更加吃惊了,原来这里面还有不少故事。
“小时候我父皇宠爱母亲,但不会给她妃位,我们也没少被人针对。后来父皇宠爱我,我也被其他皇子嫉妒,经常跟他们斗的头破血流。”
“有一次母亲跟我说,帝王心术往往是最深不可测的,但帝王一直明白一点,最喜爱的东西都是藏起来的,最在乎的人也是不能放到人前的,否则就是把柄。”
齐镇叹了口气,“所以父皇对我疼爱,不过是拿我放在明面上,用以保护他心中真正的储君。”
一个小孩子还没成熟,以为爹娘的宠爱都是最纯粹的,也想比别人更得到爹娘的重视,可有一天却得知父亲的宠爱都是假的,只是为了保护另外一个人。
白半夏难过起来,生在帝王家根本就是一场灾难,还不如寻常百姓幸福。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因为他太高了,她只能踮起了脚尖,齐镇发现了,微微低了头下来。
“没事,他们爱玩心眼,咱们不跟他们玩了,以后有我心疼你。”她摸着他的头安慰道。
齐镇干脆把头靠到了她的肩膀上,但他太高了,靠在她肩上背弓的好像只虾米,样子有些好笑。
可白半夏却笑不出来,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如果想起过去是这么痛苦,她倒不希望他记起了。
“你还记得那枚玉佩不?他赐给我,当时也没说里面雕了什么,后来被我身边伺候的宫人发现,散播了出去。后来没多久,我娘就病逝了,段神医说是痨病,但病的太急,我实在不能不怀疑,只是查了许久也没有什么收获。”
“后来我心灰意冷,就要求去为我娘守灵,就此离开了京城。一直到宫中发生谋乱,我在皇陵也被人暗算了。”
齐镇苦笑,“你都想不到我怎么遭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