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夏一头雾水,昨晚她跟齐镇才说好了之后该一周扎一次针,他脑袋里的淤血已经慢慢散开了,再频繁扎针也未必是好事。
这怎么才过一个晚上,他就忘了?
等到了齐镇那屋,齐镇砰的一下关了门,那意思是不愿意陈如枫来围观了。
“昨天不是说了不用天天扎吗?你忘了?”白半夏不解的问。
“哦,我忘了。”齐镇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挺理直气壮的。
白半夏突然就笑了,“我明白了,你不想我收陈如枫为徒?”
齐镇眼睛亮了起来,她想到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你想我收个徒弟也有个帮手,但陈如枫不会长住这里,你怕收这个徒弟帮不上我的忙,对吧?”白半夏一脸“我懂我懂”的架势。
“我……”齐镇有些语塞,“对,他不适合。”
干脆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吧,不然怎么解释?
白半夏拍拍他的肩膀,“小徒弟的事情慢慢来,不急,就是最近要辛苦你一些了。”
“无妨。”
只要她不是天天带着陈如枫四处行医就行,齐镇默默的想。
转眼到了第二天,白半夏一家早早出摊回来就赶去了芳婶子家。
芳婶子家里已经烧好了热水,她男人已经在磨刀了,就等着帮忙的人到齐就动刀子了。
别以为杀猪是个简单的事,杀猪的时候猪力气极大,就是血没放干净腿都要狠命的扑腾,没几个壮汉按着可不行,搞不好蹬伤了人都是有可能的。
芳婶子拉白半夏娘俩进屋等着,白半夏却要在院子里看热闹。
“血糊糊的有啥好看啊,别吓到你了。”芳婶子嘀咕道。
“让她看吧,她之前给周六缝针,那血糊糊的还不是不怕,她做大夫就得练胆子。”张灵芝帮闺女总结了一个借口,听的白半夏抿嘴直笑,还真是得练胆量,不过她现在不用练,完全是想看看热闹。
那边几个来帮忙的人已经把猪前蹄用麻绳捆了,有人抬了长条凳过来,几人合力,要把猪抬到长条凳上。
“好家伙,你家这猪养的可真肥!”这一抬竟是没抬动,有人叫了起来。
齐镇走过去,一把提了猪前蹄,竟是轻轻松松将猪抬起来,侧放在了长条凳上。
“白田,你家齐镇这力气可真大,不愧是练家子。”芳婶子的男人夸道。
白田觉得长了脸,笑呵呵的说:“不仅力气大,身手还好的很呢。”
“哈哈,有你们帮忙,我家杀猪可就省事多了。”芳婶子的男人说完发了号令,让大家帮忙按好了,他要下刀子了。
一刀割下去,,格外的使劲,就见齐镇一掌按在前蹄,一掌按在后蹄,猪竟是丝毫都不能动弹了。
“嘿,今年猪这么老实?”芳婶子到底还是走了出来,一脸不解的问道。
张灵芝也跟在旁边,指了指齐镇说:“你看小齐按着呢,瞧着没怎么使劲,但都是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