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大夫进场去给柳冶做检查,白半夏倒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进来的是两名大夫,年长一些的四十多的样子,后面跟了个年轻人,正是前两天才被逐出悬济堂的朱丛。
中年大夫跟朱丛有几分相像,想来不是他爹,就是他的叔伯了。
白半夏对朱丛没什么好印象,冷哼了一声,并不看好他们。
“怎么了?”齐镇察觉到了她的不悦。
“进去那两个大夫,年轻那个就是朱丛。”白半夏说道。
齐镇眼睛眯了起来,如果有人仔细,一定会看到眼底有锋芒闪过。那天他没在场,后来听白半夏说了,孙涛是找茬,而朱丛是嘴又脏又臭。
他嘴角突然浅浅的扬起,既然今天碰到了,怎么也得送他点见面礼吧?
“我们也过去。”他说着拉了白半夏就往过走,旁边的大叔急忙跟上,倒是现在什么也不追问了。
不想他们刚刚走近了,就听到柳冶对朱丛二人说:“不用看了,老伤治不好的,我自己有药。”
他说完问自己的小厮要了药,但小厮一脸的担忧,说:“少爷,你已经吃过了。”
“再吃一颗吧,把比赛坚持完。”柳冶说道。
小厮不赞同,但也拗不过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片给他,柳冶接过直接放入口中。
白半夏瞪大了眼睛,好家伙,她要不是被齐镇拉了过来,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柳冶吃的竟是她的止疼片!
“怎么了?”齐镇倒没看到,就见她神色十分吃惊。
“他吃的是我给小胖子拿去卖的药,也不知道是小胖子直接卖给的他,还是他又找了其他人买到的。”白半夏朝他努了努嘴,“你也吃过的,止疼的药,但是他这个膝盖光止疼没用,继续踢下去要废了。”
她的药是卖了出去,但也不想看着买药的人这样乱用的,而且止痛药吃的多了就有抗药性了,对疼痛的减轻效果会越来越差。
柳冶揉了揉膝盖,对裁判说再给他一刻钟休息,就能继续比赛。
裁判同意,公布一刻钟后比赛继续。
“姑娘,他吃的药是你的?”大叔又问道。
白半夏嘴角抽了抽,“大叔你咋一直听我们说话呢?可你又不相信我说的,还问我做什么?”
大叔急忙摆手,“我信我信,走,咱们去跟他说一下,他不能再踢了!”
“咱们能进去?”白半夏觉得奇怪,摇摇头说,“看他的样子就不会听,劝不住的。”
大叔拱手朝她作揖,“他不听我就打断他的腿,求姑娘一定要帮他看看,诊金我一定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