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旁边一名看起来二十五、六的男子不屑的说:“一个年轻女子能有多少医术?凭着几分姿色就想当大夫,以为看病是儿戏吗?”
白半夏记得刚刚他介绍到自己叫吕郢,说祖父和父亲都是从医的,也就是医学世家出身,说话间有些高傲。
齐镇的脸冷了几分,没人看到他手指动了动,一颗小石子弹了出去。
“哎呦!”吕郢惨叫了一声,一只腿软下去跪在了地上。
“谁踢我?”他急忙回头去看,身后根本没人,甚至他裤子上一个脚印都没有。
离他最近的是个三十多的中年男子,身材削瘦,叫程中山,他不解的说:“没人啊,你不是腿抽筋了?要不要我帮你瞧瞧?”
不想吕郢没好气的说:“瞧什么瞧,你资格证都没考下来,不怕非法行医吗?”
这话真有些不客气,程中山脸涨红起来,但显然脾气很好,没跟他一般见识。
别人看不到,白半夏却看到了齐镇帮她出了口恶气,心情也好了起来。
她淡淡的扫了吕郢一眼,说:“医术就是再好,但嘴贱迟早要挨抽,总有吃亏的时候。”
许大夫没忍住笑了出来,“所以报应来的挺快。”
“是不是你们做的手脚?”吕郢瞪向白半夏他们问道。
白半夏摊手,“所以证据呢?”
“你……”吕郢确实没有凭证,甚至他撩起裤腿查看都没有青紫,只是被打到麻筋一下子脱力跪下而已。
但他却丢了面子,这事不能忍!
“你好好准备考试,不要理会疯狗乱吠。”齐镇开口说道。
白半夏抿嘴笑起来,“好。”
“我看你们能得意多久!”吕郢阴仄仄的说。
旁边孔胜急忙做和事佬劝了几句,许大夫则小声对白半夏说:“待会你多留心些,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半夏点点头,从这人看她第一眼到开口诋毁她,就带了一种莫名的敌意,如果他不是本身就极为仇视女性,就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她一向谨慎,不由想到一个人,看来她今天确实得小心些。
很快医盟管事的人出现,通知他们进入考堂,一刻钟后笔试开始,参加考核的人除了自己带的笔墨砚台,其余任何东西不得带入,随行人员也只能在外等候。
白半夏从医药箱里取出了笔墨砚台,和许大夫、齐镇说了一声,随管事进了考堂。
考堂里一桌配一椅,间隔很大,每张桌子前面都有编号,管事吩咐众人抽签,抽好后去坐对应的桌子。
白半夏抽到了丙字一号,等落座后,发现自己是在最前面,而且第一排四张桌子,只有她一个人。
大家都开始磨墨,白半夏不急不缓的磨起来,等墨磨好,时辰也到了,有人送来了考卷,管事分给了他们每人一张。
考卷一共三张,白半夏飞快的看了一遍,确实不难。
她拿笔沾了墨汁,奋笔疾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