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被踢的岔气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痛的呲牙咧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行了,我来说他吧。”老爷子赶了进来,拉住了白半夏。
白半夏却没急着出去,大声说:“爷爷,今天我就把话说清楚,他就是太闲了,正事不干,天天找自家人麻烦。以后他负责田里一半的活,别总让大伯一个人辛苦,还有二伯娘负责晚饭,不能总让大伯娘一个人做饭。三郎以后去磨绿豆,晚上去防卫队训练。”
“为、为什么我要去训练?我不去!”三郎叫起来,他不想吃那个苦。
“你过了年就十七了,还想当个废物吗?”白半夏挑眉,“你去训练了,说不定就能打过我了。”
三郎眼珠子转转,那他还是去练练吧。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没多少耐心,要是让我发现他再偷懒找茬,就别怪我不客气。”白半夏抬了抬腿,刚刚她那一脚应该能威慑到白水了。
“你、你……”白水气的想骂人,但半天说不上话。
白半夏冷笑,“打又打不过我,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真以为占个二伯的名头,我就不敢打你了?”
她牙齿磨了磨,声音有些渗人,月光下颇有些杀人不眨眼的邪气,白水心口一阵阵的抽痛,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白半夏转身离开,白生根也狠狠瞪了白水一眼走了,只留下老爷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了白水夫妻一通,至于两人听进去多少就不知道了。
白半夏又去交待了大嫂几句,然后继续去后院配药,齐镇也跟了过去。
“以后你别动手,我来打。”齐镇冷冷的说。
“我没动手,我动的脚。”白半夏咧嘴笑起来,笑的坏坏的。
整个宝山村都不会有女子这样笑,谁不是笑的温婉或者可爱啊,谁愿意让自己看着像个坏人?可偏偏她笑的这么邪气。
齐镇却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显得挺高兴。
“你干嘛又揉我头发?”白半夏皱眉不高兴的问。
“我高兴。”齐镇笑着说。
她在他面前愿意展现最真实的一面,说明他是她信赖的人吧?
“你高兴个屁!”白半夏报复似的也去揉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发揉成了鸡窝头,然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齐镇无奈的重新整理了头发,突然看着她问:“如果有一天,有人来跟你说我是个恶人,做了许多坏事,烧杀掠夺,奸淫掳掠都做过,你会信吗?”
“不信。”白半夏答的斩钉截铁。
齐镇嘴角的笑意绽放,“就这么相信我?”
“烧杀掠夺我不知道,但奸淫掳掠应该没有,你应该还没睡过女人,我一个大夫还是能看出来的。”白半夏毫不避讳的说。
齐镇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白半夏!你一个女子讲的这叫什么话?”
“实话啊,所以别人要拿这一点来诬陷你,我肯定不信。”白半夏耿直的说。
“你、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话齐镇问不出口,干脆红着脸转身走了,一直到第二天屋子盖好,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