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家人照常忙碌,生意依旧红红火火。
摆摊接近中午的时候,客人略少,白半夏看到了一个纤瘦的身影。
几天不见何云兰更加瘦弱了,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连眼睛里的光都淡了。
白半夏心里咯噔一声,完了,二郎哥没去跟何云兰说一声,何云兰不会是误以为他是为了躲她而离开铺子的吧?
“半夏,你有空吗?”何云兰见她迎了过来,小声问道。
“有空,我们去旁边走走。”白半夏说着挽了她的胳膊。
何云兰扭头看她的侧脸,“谢谢。”
白半夏暗暗给她把了个脉,气虚,睡眠不足,营养也不良,显然是吃不下也睡不好。
这真是茶饭不思啊,所以说这世上什么最伤人?感情最是伤身伤心。
“你二郎哥怎么就走了?难道是……”何云兰话还没说完眼眶已经红了。
挺坚强的事业女性啊,怎么遇到感情的事情就脆弱了许多?白半夏暗暗感慨,感情真的不能碰,太可怕了。
“二郎哥跟他师父讲了,说要读书参加科举了。”白半夏说道。
“可怎么突然就有这个决定了?真的不是躲开我的借口吗?”何云兰问。
白半夏突然就忍不住笑了,“云兰你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遇到感情的事情就乱了?你没想到我二郎哥这个年纪去读书有多难,几乎是孤注一掷,如果没有特别的人特别的事,他又怎么能做到如此地步?”
何云兰眼睛慢慢亮了起来,“你是说他为了我?”
“白家和何家门第差太多了,只有二郎哥考上秀才才能重新站在你面前。”白半夏拍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原本这些该他自己当面跟你说的,但他如今拜师读书抽不开身,既选了这条路就得心无旁骛,放手一搏。”
“对对,是不能分心,你就帮我给他带句话……”何云兰红了脸,“我等他。”
白半夏笑的嘴角快咧到耳根了,“好,我一定帮你带到。”
“你等等,我去买点东西,你帮我捎给他。”何云兰说着要走,被白半夏拉住了。
“二郎哥的师父送了他一套文房四宝了,你别乱花钱,男人也是要面子的。”白半夏提醒道。
何云兰不好意思的笑了,“你怎么都猜的到,我懂了,我送他一些便宜实用的笔墨和纸总行了吧?”
“好。”
不让她送一份心意,她也定不下心来。
就见何云兰带着丫鬟喜滋滋的离开,整个人跟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光看背影都能看出轻盈了许多。
“闺女闺女,刚刚那个就是何小姐?”张灵芝凑过来八卦的问。
白半夏一脸的坏笑,“是啊,都怪二郎哥不知道给人家捎个信儿,人家姑娘以为他是躲着自己呢。”
“不得吧?不是都讲了去读书了吗?何小姐不是挺聪明,没想到吗?”张灵芝不解的问。
“所以说再聪明的人陷入爱情都会变成傻瓜的,情字一字最是误人啊。”白半夏说。
“瞧你说的老气的,好像过来人似的。”张灵芝嗔了女儿一眼,“连喜欢是啥都不知道。”
白田竖起了耳朵,就怕听到女儿说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