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张灵芝就打听到了刘小草亲娘的近况。
“之前被赶回娘家过的也不太好,也不是谁家都肯多养个人的。”张灵芝叹气,“两年前嫁到黄贝村,嫁了个一直没娶到媳妇的瘸子,人称丁瘸子,年初生了个闺女。”
“她这些年回刘家看过小草没?”白半夏问。
“听说没改嫁之前偷偷回来看过,但到底是被刘家休了的,哪能正儿八经的跑回来看?改嫁以后就更没来过了。”张灵芝有些感慨,“我要是被白家休了,怕也要跟你分开了。”
她这一说眼眶还红了,白田有些埋怨的说:“你胡想什么呢,我可能休了你吗?这些年不都过来了。”
白半夏也急忙挽了她娘的手说:“娘你别乱感慨啊,爹对你可是好的很,我又乖巧听话,以后有你享福的时候。”
“对对对,我就是一时有点感触罢了。”张灵芝忍不住笑起来。
他们这些话自然不能当小草的面讲,别看小草还不到六岁,但比一般小孩心智早熟,病的时候也喊的是她娘,白半夏他们都不想小草难过。
“过几天收摊早一些,咱们带小草去一趟黄贝村吧。这两天不行,我不太放心二表哥那事,明天再去趟姥姥家。”白半夏想了想说。
张灵芝一听也说要去,但被白半夏劝住了,“咱们一大家子回去太明显了,我去看也是悄悄过去,万一李家做的太过分了,我也能悄悄做点手脚。”
这样一说,张灵芝也不坚持了,何况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也容易被人嘀咕,不是怀疑她娘家出事,就是怀疑她被婆家苛待了。
晚上依旧是防卫队的训练,白半夏又给每人送了一点配好的草药。
“半夏,你这药不会收我们钱吧?”有人突然问道。
“不收钱啊,我又不是强买强卖。”白半夏也没多想,笑着说道。
那人松了口气,说:“你这药还真的有用,我之前擦了倒没觉得多不一样,昨天没擦明显就觉得身上酸痛的厉害。你要是收钱,我都怕我买不起。”
“药也是一时的,长期用效果也就差了。而且等你们身体适应了现在的训练强度,也就没那么大的反应了。”白半夏解释道。
那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是咱们半夏的心意,大家心里记着就好。说实话就是收钱也没啥不对的,采药配药也是个危险又辛苦的活。”张安开了口。
不少人纷纷点头,对白半夏多了一分感激,之前问话的人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当晚的训练又把大部分人都练趴下了,白半夏也累的够呛,搁前世这点强度不算什么,她从小不仅学医,还被强制进行残酷的体能训练,那些老家伙说医者身体不好怎么治病救人?
只可惜现在的身体差了许多,还得一步一步的来。
“你还好吧?”回去的路上,齐镇看到她侧脸的头发已经汗湿粘在了脸颊上,有些担心的问道。
“还行,心肺功能就得慢慢提高,再练练三表哥都跑不过我。”她笑得格外明媚。
累归累,但累过之后的满足感让她精神十分愉悦。
齐镇笑了起来,“回去好好洗洗,别着凉了。”
“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很快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