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人长那么高做什么?按个脑袋都好难。”白半夏嘀咕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手搂人家脖子上了。
她蹭的一下跳下了,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他,别过头说:“扯平了,下次别乱揉我头发。”
“好。”齐镇声音里都带了笑意,说话间又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下。
“你……”白半夏脸有点发烫,“我先回去了,你去守着吧,注意安全。”
她头也不回的一口气跑回了家,心脏却砰砰直跳。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白半夏啊,你怕个什么,怎么那么怂?
回到屋里,小草和小玉已经熟睡了,张灵芝还半睁着眼睛,担心的问:“没啥事吧?”
“没事,齐镇还射死一头狼呢。”白半夏笑着说,只是她没注意自己语气中带着些夸赞的味道。
张灵芝一下子醒透了,坐起来问:“真的?那可厉害了!”
“这会外面还有狼,等晚些他们会把那狼尸体带回来,狼皮能卖些银子了。”白半夏高兴的说。
“那也是人家齐镇娶媳妇的钱,你可别拿过来,咱不能这么不地道。”张灵芝嗔了闺女一眼。
白半夏挠了挠头,“娘说的对。”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烦恼,干脆躺倒睡觉,张灵芝以为她忙了一天困的厉害,也不说话睡下了。
第二天,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齐镇就背着狼回来了。
那狼瞧着不轻,可他杠在肩上愣是一点都没歪斜,仿佛没什么分量似的。
他一路安安静静,但其他人却格外的兴奋,说说笑笑吵醒了村里不少人。
有人开门看去,忍不住惊呼道:“打死狼了!”
这一喊好些人都醒了,还有人鞋都没穿好就光着脚跑到门口去看热闹,宝山村大清早就炸了锅。
白半夏被吵醒的时候还有些起床气,毕竟昨晚睡的太晚了。
“姐姐,外面喊哥哥打死狼了,咱们去看看。”小草摇着她说。
白半夏起身点了点小草的鼻子,“姐姐昨晚就看到了,你去看吧。”
小草欢呼了一声,滑下床踩了鞋子冲了出去。
白半夏也不好再赖床,娘和小玉都已经起来去灶房忙了。她穿好鞋准备出屋,脑海中却浮现昨晚的情况,脸上有些烧了起来。
古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她怎么就挂人家身上了?
但很快白半夏又释然了,她一个大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给他治伤的时候身子都看了,也没见不好意思,挂个脖子能咋?
她推开屋门,就见齐镇刚好进了院子,肩头扛着狼,隔了院子和她对视。
两人视线落在一起,他的眼睛亮如天上最璀璨的星辰,白半夏的心跳又不争气的漏了半拍。
“哥哥,我可以摸摸它吗?”小草仰着头,一脸崇拜的问。
齐镇将狼放到地上,“它已经死了,随便摸,但活的不能靠近。”
“嗯。”小草有些害怕,伸手去摸,但手好像被扎到一样又缩了回来,“扎手。”
但是她又好奇,忍不住又摸了摸,“这狼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白半夏过去蹲在她旁边,说:“狼要说公还是母,姐姐看看它的性别。”
她说着就要拉起狼腿看,齐镇却一把拉开了她的手,“不用看了,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