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针对的是我,被冤枉的也是我,咋不跟我说呢?”白田一脸无辜的问道。
许氏拉着白半夏说:“半夏,求你跟你爹说说,求求你了!”
“都吵吵什么?”李金牛突然凶巴巴的喝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衙门的规矩岂是你们几句话能改的?”
他又冷着脸对白半夏说:“你不要说话,虽然你救了我们的人,但衙门不可能因为你破坏规矩。胆敢阻拦,连你一起抓了!”
白半夏差点没笑出来,这大兄弟看着憨头憨脑的,竟然还挺机灵的,装的也挺像。
她是肯定不会为白水求情的,大不了被人说冷血无情呗。但有李金牛的这番话,能给她省去不少麻烦。
“我……”我才不说呢。
等张铁和李金牛押了白水离开,许氏一脸怨恨的看着白半夏说:“别装了!前面你一直追问诬告怎么处置,不就是早算计好的吗?你根本就不想给你二伯求情!”
张灵芝见许氏可怜,好声劝到:“二嫂你别难过了,真不是我们不帮,实在是二哥闹的太大了些。”
许氏却推了她一把,“少在这装好人了,一家人非要这么狠吗?”
说完她扭头就走,却不想白半夏突然拦在了她面前。
围观的人还没散,大多十分同情许氏,见白半夏这样不由皱起了眉头。
“胖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她怎么也是你长辈。”
“是啊,就算救了官差也不能目无尊长,不认家里长辈吧?”
大家杂七杂八的说着,赵三婆子可不乐意了。
她媳妇在家坐月子,她也没怎么出门走动,得了消息赶来,这才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有人在指责白半夏了。
她叉着腰叫到:“你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你遇到这事你试试?我们半夏已经很通情达理了,反正今天我赵婆子话就搁这了,半夏是我们赵家的福星,谁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们赵家过不去!”
白半夏冲赵三婆子点头笑笑,感谢她的维护。
然后她看向许氏说:“二伯娘别急着走,既然你这么说话,那我也把话说说清楚。你问一家人非要这么狠吗?那我也问问你,二伯说我爹是不祥之人,喊着让官差抓他去疯人塔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二伯狠?”
她本来同情许氏被白水家暴,但同情不代表她就会做圣母忍让许氏,“我弱我有理这种”这种态度在她这里行不通。
她看向围观的众人,说:“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犯错挨板子就要被同情,那杀人犯要被砍头你也同情吗?你要不要把脑袋伸过去替他挨一刀?”
“这是什么歪理?你二伯又不是杀人犯,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不能容人一些?”许氏哭着问。
白半夏冷笑,“这话该问问二伯吧,好好的日子不过,瞎折腾什么?二伯娘如果心疼男人,不如好生劝劝他,而不是看着他胡闹。”
赵三婆子附和到:“半夏说的对,这就好像你家狗跑出来乱咬人,你不管好狗,还怪别人不乖乖给你家狗咬,这叫什么道理?”
“你……”许氏气的脸通红,捂着脸跑回了屋子。
白半夏差点没拍手给赵三婆子叫好,这比喻太形象了,太到位了。
一场风波散去,另一场风波却又起,今天宝山村注定无法安宁了。
天刚刚黑的时候,张铁又带了一队官差,拿着县令发的缉捕文书,抓走了王家的几个男丁,其中包括当家人王老爷子,王二虎的亲爹、两个叔叔和王大虎、王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