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也就你们一家子天天闲的,不像我们大太阳晒着,懒得跟你废话,去地里了。”
看着白水匆忙离开的背影,老太太眼底生起了怀疑之色。
白半夏脸上依旧带着笑,偷吃了她的东西,怎么也得付出点代价吧?
白田朝媳妇和闺女使了个眼色,就拉着老太太去后院说话了。
这是他们路上商量好的,做买卖的事情白田去跟老太太说,平时要借用家里的石磨、灶台,等赚了钱,每个月给老太太交一百文作为家用。
老太太还不知道白田的过敏问题能解决,也得白田解释一番,否则她肯定不会同意。
另一边白半夏母女俩出门采购。
“一百文那么多,咱真能赚到吗?”路上张灵芝担心的问。
“放心吧,会赚够的。”白半夏笃定的说。
另外她还想找机会把止痛药卖了,应该能有一笔不小的收入。但她不想家里只靠自己赚钱,只有爹娘也有收入了,才能改变大家对他们的看法。
不过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她娘虽然情商低、嗓门大,但也不是那种背后说人闲话的长舌妇啊,怎么落了个那样的名声?
“绿豆我已经跟周家婆子买了,鸡蛋也跟你芳婶子定好了,她能长期给咱供货,要是不够了再说。”
张灵芝办事效率还挺高,已经把要用的食材都联系好了。这些东西去镇上买可比在村里收贵多了,有时候贵出一倍还要多。
白半夏比了个大拇指,“娘办事棒棒哒!”
张灵芝咧嘴笑起来,笑的有些傻,但也掩不住原本就长的漂亮,白半夏看的有些痴了,她娘要是收拾一下,肯定是个美妇人。
不说了,待会要去扯块布给娘做身新衣服,还有爹!
做吃食买卖,穿的干净整洁才能给顾客留下好印象嘛。至于她自己先不着急,反正还要瘦,做了衣服可能很快又不合身了。
母女俩一路聊着,白半夏委婉的问了张灵芝被骂长舌妇的事。
张灵芝露出委屈之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次我听她们在讲孙家媳妇有腋臭,我还说不会吧,我怎么没闻到?结果没几天传开了,孙家媳妇就来骂我,说是我跟大家讲的。”
“是有人让你背锅了。”白半夏立即琢磨出了味道。
“我说不是我,可她非得说好几个人都听到是我说的。后来有次在河边洗衣服,又有人说村长家二媳妇被隔壁村的癞子占了便宜。”
张灵芝露出懊恼之色,“我当时也傻,还气愤的说哪个癞子这么嚣张,真该打断他的狗腿。结果当晚村长家二媳妇上吊,要不是被发现的及时,人就没了,然后又传是我说的。”
白半夏恍然大悟,她就觉得王桃花一家来闹的时候,村长看似在住持公道,却有些偏颇,敢情还有这种往事。
“后来村里就传我是长舌妇,说我嚼舌根子差点害死村长家二媳妇。后来一有点什么传言就往我身上赖,我都不敢出门跟人说话了。”张灵芝指着天发誓,“闺女,娘发誓真的没嚼舌根子。”
白半夏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娘,我信你,而且以你的脑子也编不出那些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