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白半夏就下完了九针。
“爹,拿个盆来。”她对她爹说道。
白田应了一声,跑出去拿了个木盆回来,端到了老爷子面前。
“闺女,我接好了。”
白半夏冲他点点头,手指突然朝一根银针上轻弹一下。
嗡……
许大夫仿佛听到了极细的嗡鸣声,那九根银针竟是微微颤动起来。
“这……这……”他激动的满脸通红,“神技,神技啊!”
其他人离的远,也没有他的观察力,还不明白许大夫为何这般激动,就见老爷子猛的一声咳嗽,一口气带着药汁从他嘴里冲了出来。
那药汤本来就不是下肚起效的,是针对碎骨片和咽喉的,自然喝了就能进入下一步针灸。
而针灸才是这次治疗的关键,白半夏的独门针法要配合她最后那一下的灸气,才能让药汁带着碎骨片一起吐出来。
“看,真的有碎骨片!”白田叫道,还端了木盆去给老太太看,然后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挨个给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最后端到白水面前,白水的脸沉的快滴下水了,却还无法避开,气的后牙槽咬的咯吱响。
“二哥你咋了?你看这骨片一头尖的多危险,爹现在总算没事了,你该高兴才对呀。”白田说着又把木盆朝白水脸上端了端,就差没送他嘴边了。
砰的一声,白水再也忍不了了,一把将木盆推开,木盆摔落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见白水一个箭步冲到自己媳妇面前,抬手一个大耳光扇了过去。
“我抽死你个败家娘们,原来是你害的爹!”他嘴上骂着,又兜头朝许氏头脸上打去。
许氏哭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旁边三郎见他娘挨打也不帮忙,仿佛没事人一样。
白半夏想去治住白水,可脚下却一软,脑袋也一阵阵发昏,要不是她娘在旁边扶住,她非得摔到地上不可。
用灸气极耗精力,只是她没想到如今身体差到她差点昏倒过去。
“住手!”她咬了咬舌尖,努力让自己清醒几分,“斩鸡常有碎骨片,不过是意外,与二伯娘无关。”
白水阴仄仄的瞪了她一眼,“我打我自己媳妇,你管的着吗?你倒来装起好人了。”
许氏一只眼睛青肿起来,哭着看了白半夏一眼,眼中满是痛苦和怨恨。
白半夏心中一窒,虽然不是她的本意,但看到二伯娘挨打,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二伯能当众这样打二伯娘,私下里肯定也没少打,否则也不会被前身撞见了。
垃圾家暴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