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裴行俭看着散落在自己周身的血色光辉,能清晰感受到这血色光辉所携带的血气,战意,以及一股难以安息的怨气。
随着这股难以言喻的血色光辉没入到李世绩战部中,这战部变得更加强大。
仿佛自己的身体有了意志支撑,能让自身力量可以尽情释放!
“我宣布,此为高句丽,乃我大唐之敌!”
这时候的李世绩拔出自己的佩剑,剑指向高坚的战部。
而当听到了高句丽三个字,裴行俭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腾升起一股子的嗜血味。
仿佛只有用眼前敌人的血,才能够真正平息自己体内的沸腾热血。
李世绩在此话语后,便果断率领这一整支骑兵向高坚战部冲去!
高坚看着自己面前这支向自己冲来的敌人,不知为什么,明明自己早有准备,明明是自己联手高大石对李世绩进行伏击,但此刻却有种自己仿佛遇到天敌,成了对方猎物的感觉!
“对方突然冒出来的血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却是有一种令自己极其不安的感觉?”
高坚心中扑通扑通的跳跃,直觉告诉自己,现在就应该掉头就跑。
但人有时候就是要逆着自己的直觉行动,更不要说高坚十分清楚,自己的任务就是要把眼前的家伙堵在这里,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把眼前的家伙堵在这里。
当初自己是因为一个不慎,被侧翼突击所以被李世绩的部队逃出去。
但这一次,同样的错误自己不会再犯错了!
“杀!”高坚在这一刻开启了自己战部的天赋,共享加持下骑兵们真的分享到自己马匹的部分力量,这让自己的军队变得更加具有战斗力。
同时自己的锁命天赋发挥,至少从这一刻开始,能让自己的士卒维持在巅峰的状态。
就算受了伤,但只要不是那种致命的伤势,都能等到这场战争结束后才会爆发。
高坚的战将天赋配合军队天赋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在正面战场甚至能够当重骑兵用。
所以,高坚哪怕见到李世绩仿佛爆种似的身上出现了血色的光辉,但对高坚来说,却也无所畏惧。
这个世界比拼的不是画风,而是正面真真正正的实力啊!
仅是接触的一瞬间,冲在最前面的双方骑兵,便直接人仰马翻,并且被接着紧随而来的脚步直接践踏成了肉泥,反正想要找到完整的尸体是不可能了。
但在这般双方都近乎决绝的冲锋下,看着身边的战友就这么人仰马翻死无全尸,高句丽的士卒明显的出现了动摇。
但此刻李世绩麾下的士卒不但没任何动摇,相反他们的目光中反而露出几分报仇雪恨的畅爽。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会这么强!”高坚带着几分难以释怀的愕然看着眼前一幕。
因为他所预估的李世绩战部的正面实力,跟高坚所预估的正面实力,实在是天然之别。
至少,面对前几天的李世绩,高坚所想得是怎么样的围歼它,但现在,自己所想的却是自己应该怎么样才能活下来!
李世绩的并州骑兵真的非常具有欺骗性,在李世绩没给整支军团赋予意志时,他们只是普通的十项全能的并州骑兵。
虽然到达二天赋的实力,但因为全能而全不能,这让他们在二天赋部队中显得十分平庸。
放在任何的战场,不说二天赋的脚底板,但至少绝对强不到哪里去。
但当李世绩赋予并州骑兵相应的意志之时,那这支并州骑兵就仿佛是个被打磨得相当完善的躯体,被塞入了一个强者的意志,他们所需要的就只是发挥出这身体的全部潜能就好。
在这样的情况下,并州骑兵能直接从二天赋中下等的水平,战斗力直接飙升到二天赋巅峰,也就是帝国禁卫军的水准,那是面对任何对手都能过过招的顶尖骑兵。
而像高坚靠着自身的天赋与战部天赋拉起来的骑兵,哪怕这支骑兵的战斗力并不弱,但是在面对着这禁卫军等级的骑兵时,却也不可避免的出现劣势,甚至直接恶化。
而更致命得是,李世绩自身更是一名顶尖统帅。
如果是其他普通将帅,率领着骑兵直接怼上去了,也就是了,靠着打死对手奠定胜势!
但李世绩在自己的并州骑兵与高坚的骑兵碰撞时,便已预估到眼前这混乱场景。
一道道的命令从李世绩的手上下达,一名名并州骑兵在百夫长的带领下,化成了一柄柄锋利的手术刀,对高坚的战部做着精准切割。
所过之处,被切割高坚战部组织力受到极大破坏,有几分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与之对比,在这时候的高坚还处于双方骑兵正面碰撞的混乱中。
毕竟双方将士这般正面碰撞,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死了几百人,高坚级这样的将军都出现了几分心季,就更不要说那些士卒了。
他们可是最直接的参战人员,难道就不会感觉到几分物伤其类吗!
但李世绩并没任何动容,甚至填充了意志力的并州骑兵也并没任何犹豫。
此刻他们有得只是听从李世绩命令的本能,依旧能对高句丽士卒发泄的畅快。
仿佛他们原本的意志被压制住了,至少此刻他们已经忘记了害怕,而只想着杀戮。
而接下来在李世绩的命令下,他们更来不及去害怕,有得只是用尽全力的厮杀。
在李世绩手术刀般精准的切割下,高坚的骑兵们总会感觉到,自己明明在坚守阵地,但莫名其妙之间,便是着本部切断了联系。
等到自己回过神来,前后左右都是敌人,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四面八方的武器给围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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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高坚在慌忙中重新掌握军队控制权,他发现自己士卒莫名其妙少了至少十分之一。
这所带来的士气下降可不只是下降10%的士气这么简单,若非他自身有天赋统帅,这支战部更是有天赋的精锐,按正常的正卒来说已经足以崩溃了。
但即使如此,整条防线也都摇摇欲坠,仿佛只要轻轻一推就要被彻底摧毁。
而更令他感觉到绝望得是,像李世绩这般精细指挥军队自己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