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西南喜马拉雅山,松赞干布看着自己姐姐赞蒙赛玛噶亲手燃烧的皇宫,哪怕自己是一位王者,却也感觉到发自内心的疼痛。
她最终以象雄王妃之尊陪着象雄的李米夏走到最后,用烈火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当然,如果是原来的历史,赞蒙赛玛噶在过几年就会被喜新厌旧的李米夏所抛弃。
而吐蕃更以她失宠为名,跟象雄打了三年战争,直接把李米夏的骨灰给扬了。
但现在,谁让薛仁贵带着学府兵覆灭了象雄的支柱军队呢。
失去了骨干力量的象雄完全没想到,跟自己结盟的吐蕃,直接翻脸不认人。
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赞蒙赛玛噶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与吐蕃勾结的清白,亲手放火陪着李米夏死在王宫中,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道路。
但对松赞干布来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从今天开始自己彻底统一了高原。
“赞普,象雄的抵抗已全部清除,以琼布·达扎顿祖为代表的象雄残部,愿意交出羔羊与马匹,以换取象雄的续存!”禄东赞此刻带着一个年轻人,恭敬的对松赞干布道。
松赞干布打量着达扎顿祖,说道,“我不需要你的羔羊与马匹,我只需要你的忠心!”
“琼布·达扎顿祖,愿意赞普献上自己的性命!”
达扎顿祖没有任何迟疑跪下,同时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划。
只见到了鲜血从手掌留下,但他毫不迟疑的举起了自己出血的手。
“很好!”松赞干布的手掌伸过去握住了这一双有血的手掌,然后用这沾着的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仿佛表示自己收下来了对方的忠诚。
然后松赞干布道,“以后你继续统领象雄余部!”
“谢赞普!”达扎顿祖此刻跪在地面上,对松赞干布表达了感谢,甚至想要去吻靴子。
随着达扎顿祖离开,松赞干布沉声道,“我可否点齐五十万兵马,去尚大唐公主!”
“赞普雄武,自然能扬我吐蕃威风!”松赞干布的谋主赤桑扬敦道,
“但今年我们扫荡吐谷浑在前,鏖战象雄在后,等到明年青稞成熟做好储蓄,定让那大唐知晓,西南有我吐蕃,绝非他大唐独耀!”
“那今年呢?”松赞干布沉声道,“我已有几分迫不及待了!”
但赤桑扬敦平静道,“派人再次出使大唐,听闻大唐有绝色,我王越岭求娶之,若能不战,还是不战好!”
“若大唐不肯呢!”松赞干布听到赤桑扬敦的话语,不由眯起了眼睛。
“请赞普尽吐蕃之力,提兵五十万于大唐边界,让大唐清楚我们愿为大唐公主战一场!”
听到赤桑扬敦的话语,松赞干布不由露出了欣慰笑容。
从当初无权无势的孩子,到如此真正的吐蕃之主,可以说赤桑扬敦一直都是自己最亲密的战友,给与自己最大的支持。
松赞干布道:“东赞,你准备好羊皮金器,去跟大唐皇帝提亲,我要尚公主!”
禄东赞听到松赞干布的话,恭敬的对松赞干布行礼,道,“遵令,赞普!”
随着春天的风雪,吐蕃仿佛吃饱了食物的蟒蛇,在静静消化象雄的所得,同时积蓄着自己的力量,打算与大唐展现自己的尖牙。
说实话,对松赞干布来说,现在自己就缺少了大唐的公主,来标榜自己的实力。
这就有点像是改革开放后逐渐强大起来的华夏,缺少了一张WTO的门票。
只要拥有这一张门票,那吐蕃便能进入到这个时代最大的交易体系中,汲取发展的养分。
对大唐周边任何国家来说,想要获得这张门票就两个途径,要么跪舔,要么公主。
跪舔对任何有尊严的国家来说是很难接受的,但也有国家选择走这条路,比如日本。
当然,大唐周边国家多少都是走尚公主这条路,比如吐谷浑,比如吐蕃。
不过,也有因为走尚公主这条路走死了的,比如薛延陀。
总而言之,尚公主对大唐来说不是不行,是件非常严肃的事,至少双方力量要正面碰一碰,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尚公主的资格,若有倒好说,若没说不定你就没了!
而在青藏高原的另外一侧,田长耕看着逐渐过去的冬天,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冬天……终于过去了!”
这个冬夜实在是太漫长了,漫长得自己都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怀疑。
来到高原第一天便在暴风雪中行军,虽然粮食不缺,住房不缺,但那种爬冰卧雪的训练方式,几乎让田长耕几次逼近死亡,然后又被人活生生从奈何桥拽回来。
薛仁贵,你这是练兵吗?你这是谋杀啊!
当然,在薛仁贵这样不讲道理的训练方式之下,所有魏王亲兵非常顺利的融入到学府兵中,基本上在那暴风雪天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掌握了适应性天赋。
但这只是磨难开始,这之后,开始的训练渐渐从严苛到变态转变。
爬冰卧雪,横穿暴雪什么都是轻的,薛仁贵居然还让人在大雪天的去爬山,爬到半山腰不知道谁嚎了一嗓子,直接导致了山顶的雪崩碎裂,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值得庆幸,薛仁贵的军团天赋,加上士兵们的求生意志所形成的共鸣,直接无形化有形成为意志屏障,抵挡下了最初的撞击,才让学府兵只是被雪埋了,到底还是爬出来了。
不过,这次经历后,也让学府兵对薛仁贵更加认同,他们的实力也更强了。
但即使如此,田长耕还是觉得,冬天过去了,真好!
这时候的薛仁贵却也在跟王玄策商量着自己的军团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