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历史上是李靖作为总指挥北伐突厥,但现在李世民到底是在考虑中。
在李世民看来李孝恭与李靖只能够说是五五开,选择任何一个人都是有可能的。
但李泰这份计划书的出现,却在李靖身上重重压上了一块筹码。
就这点上来说,李泰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这一份计划书的重要性。
因为他知道李靖是大唐军神,但并不知道李靖同时也是大唐的水军第一人。
而原本李世民需要考虑一个月的统帅人选,几乎只是几天时间,便被李世民决定下来。
而李靖定下来后,与之匹配的副将也相继定下来。
当然,虽然开始北伐突厥,但国家组织力摆放在这里,人员需要召集,物资需要准备。
就算窦静也要前往幽州招募徭役,疏通河道,保证后勤,一切事情都是千头万绪。
只不过,李泰没想到,自己的高陵县也因此变得也有几分热闹。
窦静是第一个找上门,因为一直以来都跟李泰的关系不错,他实在是想不通李泰为什么拒绝征调徭役,甚至连李世民出面都没说通。
原本窦静是想等着李泰给自己一个解释的,但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那也就只能自己上门了,因为自己真的很需要这支徭役队伍啊!
而李泰主要是繁忙医科学生的事,虽然这些人在李泰的定位中是后勤部队,但战场上的形势会怎么样是谁也不知道。
所以李泰便是想着给他们尽肯能的准备齐全,怎么样让他们带上既齐全又充足的装备。
尤其是这次肯定要刘神威带队,那怎么跟刘神威与孙思邈沟通,这些都需要李泰去处理。
再加上李泰所知道的,只是李世民跟自己也要李淳风的徭役队伍,又不知道是窦静要的。
所以自然没有想到要去跟窦静说什么。
此刻,在知道了即将出发幽州的窦静,居然会来找自己,李泰也十分意外。
“窦司农?找泰何事,怎老得您亲自登门?!”李泰连忙跑过来,仿佛狗腿子似的道。
“越王,我找您是为了李淳风之事,您不会不清楚吧!”窦静略带着几分不忿的说道。
“淳风?他可惹到您了!那我替他道歉,还请窦司农放他一马!”李泰说道。
“什么?我想要调度他和他的预备役前往幽州,想要保他的前程!”窦静说道。
“哦……我明白了!难怪阿耶会提出高陵的徭役队北上的事”李泰点头道,
“司农您先坐着,我去拿一份东西过来,您一看就明白了,且先等一等,喝口茶消消火。”
李泰说着便起身去拿了一份账簿,然后把这一份的账簿递给了窦静。
李泰道,“司农,这本账簿便是高陵的那支徭役队伍的每月消耗。
从粮食、工钱,以及福利上,大大小小的支出全部都在这上面。
只要司农您能够支付得起这钱,我的徭役队伍直接拿去。”
窦静接过李泰送出的这一本账册,翻阅了起来,越看脸色就越是难看。
窦静看到李泰这本账册上以市价标注的徭役队伍每天的粮食消耗,每个月的工钱,以及身为徭役的福利。
这些福利包括不限于平凡加餐的禽肉,保护双手的手套,每天洗澡的热水,甚至还有若是在大中午还有绿豆汤喝!
看得窦静有些理解为什么李泰的徭役队伍的效率会这么高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
正常情况下,朝廷只是给徭役提供食物,就成本来说,李泰的徭役队伍的成本已经超过正常徭役的数倍了,有这资本自己还不如再多招募一批人来干活好了。
一想到这里,窦静看着李泰的目光不免有几分的迥异。
如果以前窦静看来,李泰是内政能力非凡,那现在李泰在窦静眼中有点像是大慈大悲的散财童子。
毕竟按照市价计算,李泰提供的福利与工资,那实在太高了,反正自己是拿不出来。
“他该不是胡乱报价晃点我吧?”窦静腾升起这疑惑,但看看价格,真就市价啊!
面对着这铁一般的事实,窦静无奈的发现,好像自己还真用不起李泰的徭役队伍啊。
李泰很清楚,自己可没作假账。
毕竟这一份账册都是根据市场价来出售的,以这个时代的人能找到问题那才真的怪事。
简单的说,自己给的福利是真的,发的工钱是真的,甚至连让徭役吃进去的鸭腿也都是真的,只不过市价跟这些东西的实际成本终归是不一样的。
毕竟这些都是自己的产业,尤其是煤炭与粮食这两个最基础产业成本被李泰下降到极致。
这样的话其他衍生产业所真正消耗的成本自然是比常人所想要少得多。
但即使如此,李泰也只能在高陵地区这么操作,要是去幽州也按这个标准来,没有配套措施,所消耗的钱粮怕是会直接爆炸,李泰就真正要成为散财童子从而填补这个坑了。
李泰看着窦静开始有几分完全失去战斗意志的意识体前屈,不由道:
“虽然徭役队伍无法出借,但如果窦司农需要李淳风的算术之力辅助,相信淳风还是乐意为国效力的,只需要大人一枚调令即可。”
“那就多谢越王相助。”窦静听到李泰这般的话语,去也接受了李泰的好意。
感觉徭役队伍虽弄不到,但弄来一个李淳风也算是自己的助力。
毕竟李淳风调度过这整只的徭役队伍,多少也有徭役的经验啊!
而对李泰来说,虽然不知道窦静北上修桑乾河主要目的是为了应对北伐突厥的后勤补给。
但是让李淳风去帮忙,至少也是干实事,实际上对这种利国利民的事还是很支持的。
毕竟自己不可能把所有的人才都拽在自己手中,让他们有发展的舞台才是自己要做得事。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运道,每个人都要自己为自己负责。
强行以自己的意志压制对方成长,还用什么为对方好的名义,本身就会损耗双方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