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之前将西北的一些政事交给了池云锦,他此番前来便是与之商讨的。
若是以前,在责罚池云泠之时,皇帝为了保全他太子的威严,断然不会让第二人在场的。
可今日不同,皇帝让人将池云锦带了进来。
“父皇,”池云锦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有些急切:“儿臣不知皇兄他做错了什么,但这时值冬季,地上冰凉,如此跪着怕是有损膝盖,父皇不如让他站起来说话吧。”
“不必管他!”皇上连个正眼都没给,开口。
而后,他视地上跪着的太子为无物,开始与池云锦讨论了起来。
池云锦不再多言,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一谈,便是两个时辰。
池云锦言语中多次为池云泠求情,可没能改变半分。
最后,他说完了事情,打算离开时,再次开口:“父皇,皇兄跪了这么久,惩戒也够了,还请父皇不要再责罚了。”
“此事你不用管,”皇帝轻瞟了眼地上的人,饶是跪了这么久,身姿也无半点歪斜,他的怒气也减了大半:“你暂且留下,在一边等着。”
他铁了心要给池云泠一个教训,刚好也可借着此事,让池云锦长些经验。
接着皇上看向池云泠,开口:“宁代语为谋害龙裔的嫌犯,怎可随意走动?朕将她关押在牢中已是法外开恩,不过是因为发了点烧,你就如此糊涂,为了一个女人你便丧失了理智,让朕以后怎么将江山放心交给你!”
皇帝喘着气,看着跟前最为喜爱的儿子,终是忍不下心来继续责怪,开口:
“只要你现在将宁代语送回牢里,并保证日后不会再做出如此出格的事,那你以前做的那些蠢事,朕都可以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