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被打横拖起的那一瞬间,画师彻底怕了,手脚并用的在漆黑的麻袋里踢来踢去,开口之际都带着颤音,“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放过我吧,我把钱都给你们……”
死一般寂静,根本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周围喧闹集市的哟嚯声已经听不见了,画师用脚跟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往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而去。
画师的心理防备渐渐土崩瓦解,额头密密麻麻的冒出冷汗,脑中的思绪尽是血腥。
被掀开麻袋的瞬间,眼前同样漆黑一片,只有一盏微妙的烛火在照耀着微妙的光辉。
画师紧张的环顾四周,手心处早已湿透,在触及到一张熟悉的面孔的时候,他微微愣住了,“青,青掌柜?”
青掌柜露出一个瘆人的笑脸,“总算让我逮到你了。”
这些日子,他所经营的首饰铺越来越惨败,跟当年的卿语首饰铺值得一提。
日收一日接着一日折半,这般下去,他连工人都要请不起了。
那些来他店内的顾客更是挑三拣四,处处不满意,还拿他跟卿语首饰铺相做比较,他怎能不气?
韦培原那个蠢货,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一个设计图纸都没有给他画出来。
废物!
画师也是知道两家首饰铺之间的恩怨的,下意识的咽了一把口水,“青掌柜这是什么意思?”
青掌柜收回目光,挥了挥手,后面的人示意,上前替画师松了绑。
画师一动不动,一头雾水。
这是要干什么?
直到青掌柜将一张画纸跟一只画笔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画师顿然醒悟。
“青掌柜,不瞒你说,我不会设计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