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见婆子们不敢动,便从她们手中抽走麻绳,大步上前将周氏猛拉到自己的玫瑰椅上,周氏吓呆了,没想到秦煜会亲自动手,她指着近在咫尺的他:“你……你……你大逆不道!”然秦煜丝毫没犹豫,三下五除二将她绑在椅子上。
周氏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她恨得牙齿打颤,身子胡乱挣扎着却挣不开,只能瞪着泛红的眼直勾勾盯着秦煜,口里已不会说旁的话,只喃喃着一句:“你这逆子,你这逆子!”
孙妈妈和张嬷嬷等人也吓呆了,谁能想到秦煜竟敢亲手绑住自己的母亲,接着张嬷嬷上来劝,“二哥儿,你不能啊!”
“聒噪!”秦煜回身抽出嬷嬷手里的帕子,揉成一团往周氏口里一塞,她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当着这么多奴婢的面被捆绑塞口,周氏羞愤欲死,眼泪汩汩流出,挣扎得椅子敲击地面,秦煜也不管她,平静地指了指呆怔的孙妈妈,“打!”
于是,那婆子左右开弓,往孙妈妈红肿不堪的脸上又打了七八下,打得她嘴里鲜血直流,崩了两颗牙。
秦煜这才慢悠悠抬手,“你主子不说,你说,小满被藏到何处了?”
孙妈妈涕泗横流,脸肿得发面馒头一样,口齿不清地说着“饶命,夫人救我”等语,不怕疼似的将额叩在地上求秦煜放过。
实则周氏虽没告诉孙妈妈孩子藏在何处,孙妈妈却自己从底下人那儿打听得了,只是她知道此时什么也不能说,不说还有一线生机,说了便死无葬身之地,况且秦昭还没来呢,只要秦昭得知消息过来,他们便有救了。
正这样想着,外头便传来婆子的禀报:“二爷,三爷和三太太过来了!”
“秦煜,你竟敢把护院带到内院来,围困我娘,忤逆不孝,我今儿要扒了你的皮!”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周氏恨恨盯着秦煜,秦煜面色始终无波无澜,淡声命门外的婆子:“把人绑了塞了口扔厢房去!”
外头的叫嚣声闻不见了,只剩下乔氏的啼哭,秦煜知乔氏已孕,便道:“把弟妹送回去,好生看管。”
于是,连啼哭叫喊声也闻不见了,孙妈妈眼中的光彻底寂灭,身子一软趴在地上。
秦煜瞥了眼地上的人,“孙妈妈是嫌打得不够狠?再打,打烂这张嘴为止,打烂了嘴说不出,便用手写,手也不会写,便把手也剁了!”
孙妈妈吓破了胆,忙膝行至秦煜身前,拉着他的衣摆向他叩头,含混不清地说着:“二爷饶命,奴婢什么都说,奴婢什么都说,那小满就在东角门外的巷子里。”
秦煜瞥了眼自己沾了血污的袍角,一脚将她踢开,冷冷命道:“押去东角门,”两个婆子立即又把孙妈妈抓起来,没好气地拖着往外走……
周氏怨毒的目光随孙妈妈而去,再不挣扎了,她知道,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