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请太子妃放自己回苏州,继续过悠闲日子?或是请秦煜放自己一马,送她上青云?这不就是秦煜想看见的么?她太了解秦煜了,他就是个偏执控制狂,说不定此刻正在坐在屋里,左拥右抱,就等着她去求他,好欣赏她落败的样子呢!
秋昙又焦躁又挫败,去医馆拿了两副药后回家,更头重脚轻,咳嗽不止,心里又抑郁难解,终于倒下去了。
她连着四日没出门,窝在房里吃药,也不许小满进屋,怕传染给她,终于在第五日时,觉脑子清明了些,于是挣扎着起来去了芙蓉斋。
叶子和绿浓见她气色不佳,请她去后院厢房坐,把账本拿给她看,“那容娘后头没再来闹事了,可前两日锦绣坊、成锦阁及其他几家成衣铺裁缝铺,做出了跟咱们铺子一模一样的成衣,价格还比咱们的低两成,已有客人去他们那儿光顾了。”
秋昙冷笑了声,把账本搁在一边,道:“那咱们的价就降三成,再立即推出新衣,前几日我不是拿了新图纸过来么?加紧做出来,”说着,略忖了会儿又道:“他们能这么快模仿出来,应是在我们开张前便有动作了,往后他们还会继续跟风,但总会落后咱们一个月左右,如此只要推出新衣,头一个月高价出售,价格要是平日的三倍,一个月后对面出了仿品便降价,至少要降低至跟她们同价。”
绿浓啧了声,摇头道:“可价格降至平日的五成咱们便会亏本,对面若还往下降,咱们怎么办呢?”
“那便继续降,不用担心银子,我有的是银子,”秋昙胸有成竹。
不就是打价格战么?当初在苏州她也干过,后头对方亏得底儿掉,她咬牙坚持到最后,把亏的赚回来了,如今她已是苏州首富,旁的没有,就是不缺银子,看谁笑得到最后。
绿浓又道:“还一件事,翠袖她肚子大了,我叫她在家躺着,等生了孩子再过来。”
秋昙嗯了声,“就该这样,工钱还是一样发给她。”
“翠袖她娘不是在侯府当差嘛,我听翠袖说,”绿浓觑了觑着秋昙,抿唇道:“林品兰退了二爷的婚。”
“什么?”秋昙猛看向绿浓,“谁退了谁的婚?”
“林品兰退了二爷的婚。”
秋昙已然呆愣住。
若她记得没错,秦煜与林品兰是在四年前定的婚,因着守孝,林品兰等了他四年,前些日子在太子府,秦煜对她笑得那样甜蜜,还说过几日便与她商量婚期,怎么说退便退了?
“我猜是因二爷纳了十二房小妾,京城有名的纨绔——开国伯家的大公子,也至多流连烟花柳巷,成婚前就两个通房在屋里,从没听说纳十二房小妾的,寻常大家闺秀,谁敢嫁给二爷这样的?”
秋昙深以为然,六年,秦煜变得愈发放纵了,既爱用强权压人,又沉迷美色,简直一纨绔子,怨不得正牌娘子都不要他!
秋昙愈想愈失望,自己曾爱过的人怎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