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昙重重颔首,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二爷最好了!”
秦煜心爱秋昙这可人的样子,立时羞得耳根子通红,忙别过头,摆手道:“快出去,不然我写不成了。”
话音才落,忽听得明间儿里一阵脚步声,接着帘外传来绿浓的禀报:“二爷,二门处一个妈妈过来,说徐妈妈今儿背了一大包首饰出去,不知那首饰是否出自听风院。”
“是,命她放行,”秦煜抬首道。
“等会儿,我去说,”秋昙这便也掀帘出去,同绿浓一齐去向那妈妈解释。
秦煜见人去了,这才提笔蘸墨,笔走龙蛇地又写了大半页才搁下笔,待墨迹一干,他将三页纸叠得整整齐齐塞进信笺里,唤守诚进来,命他务必将此信亲手送到胶东王手上。
守诚走后,他整个人都松弛了,将脑袋靠着轮椅,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怎的,从昨儿回来起,他便觉心里空落落的,原以为是秋昙突然的冷淡所致,可今儿秋昙比往日待他还尽心,他那心空的感觉却愈盛了。
当夜两人躺在床上,秦煜将秋昙拉过来抱在怀里,脑袋埋在她肩颈处,深嗅一口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不知怎回事,我今儿总觉心头惘惘的,安定不下来。”
秋昙心里一咯噔,而后伸出手,捧着秦煜的脑袋抬起来,在他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这样二爷是不是好些呢?”
秦煜摇摇头。
秋昙便凑过去吻住了他,主动将舌探入他口中,他微愕,旋即热烈地回应她,攫取她口中所有的气息,双手将她的细腰箍得死紧,恨不能将她化入自己身体里。
如此激烈的一个吻后,秋昙只能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息,“二……二爷心里好受些了么?”
“不够,”秦煜道。
秋昙便立即又吻住了他,将自己的上半身压在他身上,紧贴着,她感觉得到秦煜正在拉扯自己的衣裳,于是也大胆地去脱他的寝衣……
不像以往的任何一次,这回她无比清醒,她迫切地想在离开前留下什么,以证明这场感情真实存在过,她甚至在心里期待秦煜再大胆一些。
然而他们都太青涩,又太羞涩了,秋昙的手不敢再往下探,秦煜也只是吻住了她的锁骨,吻着吻着,他竟想落泪,于是放开她,侧身将她搂在怀里,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上,让她听自己急促的心跳,他问:“你今儿怎么了?”
回应他的只有秋昙粗重的喘息。
旋即,她从他怀中挣出来,平躺在床上,睁着晶亮晶亮的眼望着虚空,渐渐那晶亮顺着眼角滑下去了。
“二爷,”秋昙拉起衣襟,又凑到他怀里撒娇似的问:“奴婢想来想去心里总不踏实,那身契还放在您手里,往后您借着这东西使坏,奴婢也不好同你吵架,怕您把奴婢卖了。”
秦煜嗤的一声笑了,搂着她的肩头的手轻拍了拍道:“我如今不敢同你吵架,也不敢使唤你,不是你的身契在我手上,反倒像我的身契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