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昙被抬回听风院时,是翠袖去开的院门,她见秋昙这模样,以为她死了,吓得跌倒在地,嚎啕大哭,绿浓等人听见这一声,都跑出来看,见秋昙趴在长条板上一动不动,也吓住了,接着便抹起泪来。
到底厨娘李妈妈年岁大些,历过事儿,见她们一个个哭倒了,便骂道:“人还没死呢,便哭起来了,叫人笑话,还不快合力把人抬进去,难道让这两个小子进你们的屋子?”说着,便引小厮到西厢房门口。
绿浓几个也都醒过神来,上前搭手抬人,最后几人合力把人抬进屋,放在床上。
接着,李妈妈指挥她们把秋昙沾血的衣裙和裤子剥了,见着她腚上那一大块紫青的肿胀时,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通常打板子不至流血,秋昙是肉皮儿太娇嫩了,先头几板子便把肉打肿,再几板子下去便皮破血流了。
然而这个还不算下死手,真打的外头看着红肿,也不流血,其实里头什么都打烂了,那样的不死也得残。
李妈妈定了定神,道:“这还算轻的,真真打的可不是这个样儿,”说着便让翠袖去打水,翠袖身子抖得筛糠一样,绿浓见了,便命她坐着,自己去打水,接着,李妈妈又吩咐绿绮去请大夫。
绿绮应了,快步走出去,恰好听见院门处秦煜的喊声,便去开院门……
院门一开,秦煜便自己转着轮椅进来了,她急急问大夫来了没有,绿绮说还没过来,他便径自转着轮椅往西厢房去。
绿绮知道秦煜已请了大夫,便也跟着回来。
在厢房门口,秦煜撩了帘子要进去,一抬眼望见床上半裸的人,吓得帘子一放退了出去,就在门外问人如何了。
李妈妈回道:“二爷安心,这样的老奴见的多了,打板子的没下重手,她皮肉伤,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