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不明白,这玉佩怎么就同她有干系了?
若方才秦煜从她腰间取走的真是玉佩,那她的小葫芦呢?是有人陷害她把她的葫芦换成玉佩了?今儿谁近了她的身,除了秦煜便只剩……
冬儿?
秋昙看向她,她生得高挑,站姿笔挺,无论怎么看,她都是有些清高自恃的人,就连绿浓绿绮也说她只冷冰冰的,凶巴巴的,但从未亏待过她们,跟二爷一个样。这样的人,再与人不对付也不会陷害,不会偷东西吧?况且她一心一意维护秦煜,今日的场合,她不该行此下策啊!
秋昙脑子里千丝万缕捋不清楚。
天儿愈发阴沉了,瞧着像要落雨,众人又闲话两盏茶的功夫便散了。
秦煜等人由王府的仆从领着,原路出了西门,风更大了,吹得那薄衫紧贴在身上,眼睛也睁不开,天上乌云滚滚,一场大雨就在眼前,众人赶忙上了马车……
不多时,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砸下来。
不同于来时的欢声笑语,马车里无人说话,只能听见车轮碾在青石板上的辘辘声,和喧闹的雨声,秋昙心里更压抑了。
翠袖紧贴着她坐,绿浓等人则离得她远远的,有时偷眼瞧一瞧她,又与绿绮紫兰等人打起眉眼官司。在她们看来,秋昙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奴婢,连累主子丢面子,也坏了她们这些丫鬟的名声,今日席上之人家去后,还不知怎么编排平南侯府的奴婢呢!
忽的,马车一顿,几人身子往后歪,险些刹不住撞在人身上。
“怎的了?”秋昙高声问。
“晦气,车抽掉下来了,你们快下马车,到人家屋檐下躲躲雨,”外头传来马倌的喊声。
秋昙坐在最外头,一撩车帘,那雨直泼进来,打在她脸上,几乎睁不开眼,隐约中她望见前头那辆马车在雨幕中渐渐远去……
那马倌见她不动,一抹脸上的水,喊她:“愣着作甚,赶紧下来啊!”
秋昙不得不扶着车辕,双腿试探着,小心翼翼下了马车,才一会儿功夫,身上已湿透了,接着,她把其余几个也接了下来,而后同她们一起到酒楼檐下躲雨。
马倌则冒着雨俯身下去查看车轴,见车轴上的伏兔不在了,心道怨不得来时便颠簸,原来这东西不见了,想必经来回两程颠簸,把车抽也颠松了,所以才掉了下来。
那马倌心知马车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便在路旁拦了一辆,恰好是秦家本家亲戚,在侯府管采买事宜的,他们也认得那马倌,便答应捎一程,不过,马车里本就坐着一人,至多只能捎带上五个。
【作者有话说】
又更得有些晚了,我要回去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