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高高挂,风烈烈吹。
树枝被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肆意的吹着。
吹的树枝,吱吱乱颤,嗷嗷直叫,很是快活。
……
几个小时后。
已至深夜二点。
风终于停了。
邹和也舒爽的伸个懒腰, 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
朦胧之中,有点肚子不太舒服。
“媳妇,我去趟厕所。”
“……嗯。”
秦京茹软软的回应一声,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邹和出了屋子,把门锁上,开始起夜。
这年代都是公共厕所, 半夜起夜小便,一般情况下, 都会在家里弄个尿桶, 早上再去倒。
小便好解决,即便家里没有准备尿桶,又懒得往厕所跑,也能随便找在院里找个地方就能搞定了。
只是大便就没办法了,总不能直接拉在院子里吧?这么‘嚣张’的事,邹和还真干不出来。
夏日夜风凉凉,吹打在人身上,仿佛冲了一个凉水澡一样,非常的舒服。
解决了大号后,回来的路上,邹和一阵神清气爽。
刚才辛苦耕耘后的困意,也渐渐散去。
映着明亮的月光,往回赶。
行至菜窖旁边时。
倏忽。
听到菜窖里面传来耳语般哈气的声音。
“给你淮茹,这是给你准备的十斤面粉,喜欢吗?”
“喜欢喜欢!谢谢一大爷,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你知道感谢我就行, 东旭睡了吗?”
“……睡了。”
“睡的死吗?”
“……还行吧,睡的不死,也不醒动。”
“这个点,我估计不仅东旭睡了,全院的人,也都睡了吧?估计就咱们两没睡了。”
“……嗯嗯,都半夜两点了,我也有点困了呢,要不,我回去了吧一大爷。”
“别呀,聊一会儿呗,我跟你讲个好笑的事情吧?”
……
不难听出来,这是一大爷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的声音。
可以啊这两个哔,半夜二点多钻菜窖?
想想晚饭时,这秦淮茹还口口声声约邹和钻菜窖。
邹和就感觉有点好笑。
这个秦淮茹可以啊?
同一天时间,同一个菜窖,还准备约两个人过来呢?
不过仔细一想也是,秦淮茹约邹和是前半夜。
现在约一大爷,是后半夜。
啧啧, 果然是个为了吸血,什么都愿意干的女人呐。
邹和也不着急,继续听。
“哎呀,不行啊一大爷,太热了,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万”
“……啊好好好,你看我,讲着故事讲着讲着,就有点忘我了,总是情不自禁。”
“恩恩恩,还有啊,东旭最近这两天,老是睡一半就醒,我现在得回去了,一会儿让他醒了发现我不在家,估计要吵的全院的人都来醒过来,就麻烦了。”
“也是也是,”听到贾东旭的名字,一大爷易中海仿佛霜打的茄子一样,一下子就软了:“那你现在回去吧,咱们改日再约?”
“好的,我回了哈一大爷,再次谢谢你的面粉。”
“恩恩,你走吧,我再在这里面呆一会儿。”
“好的!”
秦淮茹说着,开始往菜窖外面爬。
“咦?这门怎么推不开了?”
“一大爷,快过来帮我看下,门是不是从外面被锁着了?”
“啊?不可能吧,我试试。”
“嘿!!!我呀呀呀呀呀!”一大爷用力的声音:“啊呀,真的推不开了?”
“什么情况?”秦淮茹瞪大眼睛,震惊不已。
而正在这时,在菜窖外面把门闩住的邹和,当即嘿嘿一笑。
你一大爷不是处处找事,天天装逼吗?搞你。
你秦淮茹不是天天不要脸的,过来烦我吗?搞你。
这两哔,这些年来,没少烦邹和。
现在逮着机会了,邹和当然不会放过他们。
二话不说,当即使用‘超级百变声线’模仿出傻柱的声音,大喊道:
“快来人呐!二大爷又搞破鞋了!”
“快来人呐!二大爷又搞破鞋了!”
“快来人呐!二大爷又搞破鞋了!”
……
连续大喊三声,惊醒全院的人。
“不好,是傻柱的声音!”
一大爷急了:“快把门给推开,一会儿全院的人都出来了,可就麻烦了。”
说着,一大爷疯狂推门。
秦淮茹也急的把十斤面放到菜窖的地上,跟着一起推门。
菜窖的门,被推的‘咣当咣当’直响,可是怎么也推不开。
……
全院的人,也都惊醒了过来。
“外面什么情况?哪里传来的声音?”
“好像喊的一大爷又搞破鞋了,在哪搞的?”
“好像是菜窖呀,你们听,现在还是咣当咣当的。”
“对对对!是菜窖准没错,大家快出来看看!”
一时间,全院的人,都随着声音的方面,跑了出来。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三大妈,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以及阎解成媳妇何小焕,都出来了。
中院一大妈,傻柱,何雨水,也都出来了。
后院黄马芳,刘海中二大爷刘光天刘光福,也都跑出来了。
甚至连聋老太太,也跟着跑了出来。
许大茂贾张氏都在牢里,自然不能出来。
邹和喊了三声,就回到中院,刚好秦京茹也醒了。
然后邹和就和秦京茹一起,也跟着过来看热闹了。
院里其他家,也都出来了。
……
夏天的深夜很凉爽,不像之前冬天,天寒地冻出来的人少。
几乎全院的人,都出来了。
甚至一些孩子,也被抱了出来。
大家都聚集在菜窖旁边,看着那‘咣当咣当’的菜窖门。
“快开门!”一大爷知道躲不过去了,喊叫了起来。
有人把菜窖门给打开,看到秦淮茹一大爷易中海从里面爬了出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
又是他两?
又钻菜窖?
还真是,一点也不害怕啊?
还真是,一点脸也不要啊?
“大家不要误会……”
一大爷易中海准备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