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敏看着任清:“当时,未婚妻叫任青青。”
任青青,是任清的曾用名,她嫁给战敬昭之前,都是叫任青青的,后来结婚时才改了名。
许多年过去了,已经没人记得住任青青这个名字,但仇敏却一口就叫了出来,这显然很有说服力。
听到这话,董柏清点了点头。
“看来这护士的身份是真的,敬昭认识她,而且她也能叙述出当年的许多事情,说,你继续说。”
任清却一脸狂躁。
“她就是个骗子,她就是战枭城与战敬昭还有凤家联合起来对付我的骗子,我以前的名字战敬昭也知道的,还有当年的事情,战敬昭也都在现场。”
说到这里,任清死死盯着战敬昭。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对不对?你故意在这种场合找来这么一个莫须有的人,为的就是让我死!”
听到这话,战敬昭冷笑开口。
“我安排好的?我安排自己和我母亲险些丧命?我安排我的儿子被人欺凌五年?我安排了这场葬礼?我安排了这么多人在这里?”
战敬昭上前几步,死死盯着任清。
“这一切,明明就是你安排的,现在你东窗事发,你却要将这一切都栽赃在我头上,别说,这还真是你惯用的手段。”
任清气得说不出话来。
凤毓凝拔高声音提醒道:“仇护士的话还没说完,大家不妨先听听看?”
仇敏看了凤毓凝一眼,得到她点头示意后,她继续说道:“病人虽然受了伤,但并不在要害处,当时那情况也不会致命的,当时参与救治的医生很有信心治好他。”
战敬昭眉头紧皱,说道:“可是,可是任清告诉我,医生说胡惟仁病情严重,已经没有救治的必要了。”
仇敏看着战敬昭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您并没有见到病人,而是身为未婚妻的任青青进去看望了病人,是吧?”
“是,她出来没多久,医生就宣布了胡惟仁死亡的消息,而后医生还转述了胡惟仁的一段遗嘱……”
说到这里,战敬昭深深看了任清一眼。
“医生说病人临终前留下话,说让我看在他为我受伤的份上,务必要照顾好任清,还要我娶了她,这样他才能死得瞑目。”
提及这段往事,提及胡惟仁的死,战敬昭的心依然无法平静。
“医生这些话与任清的转述没有出入,所以当时……我是相信这番话来自胡惟仁的临死托付,毕竟他言语间都表露出他对任清的喜欢,临死前放心不下她也是正常。”
所以……他依照他的嘱托娶了任清,因为报恩,而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从此,一生被耽搁。
想起当年与华若雪分手时的痛苦,战敬昭的心依然很疼,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可现在,他疼了这些年,他以为自己没有做错选择时,命运却与他开了这样的玩笑?
“刚才他们说,胡惟仁真正的死因是中毒,这……这是真的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战敬昭急声问道,现在,他迫切想知道一个真相。
仇敏看了一眼任清,这才说道:“当时参与抢救的还有另外一个男医生,他与任青青应该相识,在抢救室里,他们以为我出去了,其实我一直在隔间里化药,我听到了他们的聊天内容,他们俩,在密谋如何害死胡惟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