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头,热风微拂。
宫女冬儿端着红木盘脚步匆匆的前往洗衣房,正当她穿过一条宫道准备抄近路的时候,一抹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眸一看,目光瞬间就落到了来人七八个月大的孕肚上。
她没看错吧?
宫里竟然有孕妇?
陆云萝冷冷的扫了一眼那冬儿,随后上前一步将她手中木盘上的红布掀开。
染血的衣衫旁,静静的放着一个绣着百合花的荷包。
那荷包磨损的厉害,一看就是主人用了很多年都没有舍得扔掉。
陆云萝的指尖微微一颤。
这一身血衣,竟然真的是银霜的!
赫连狱!
“长信殿在哪?”
陆云萝冰冷的问道。
“你,你是何人?那长信殿可是陛下的寝宫,没有陛下的召见,任何人……”
冬儿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自己露在衣袖外头的手腕处一阵刺痛。
待她侧目看去,那刺痛之处竟然开始隐隐发黑。
陆云萝的目光泛着一抹狠意,“不想死的话,就立刻带路。”
“跟……跟……跟我来。”
冬儿也不知是因为发现自己中了毒还是因为陆云萝身上的那股子狠意,说话的时候竟然忍不住打起颤来。
……
长信殿。
赫连狱独自坐在窗边,桌子上,摆放着一壶冰镇的果酒以及两个玻璃酒盅,他低首把玩着手中金色的玉步摇。
坠下的粉色珠玉在赫连玉的拨弄下来回晃动,在光线下折射下闪耀着通透的光泽。
大殿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