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长公主和郡主都晕了过去,整个长公主府陷入了一片兵荒马乱。
大夫是看完了郡主又去看长公主,这母女俩倒是都没有什么大碍,都是因为气急攻心才昏了过去。
大夫不过是给长公主扎了几针,很快长公主便清醒了过来,而后就一直脸色难看的闭着眼想着事儿。
而安乐郡主毕竟是怀有身孕,所以更需要注意些,大夫倒是没对她扎针,只是开了几副药,然后提醒丫鬟们让安乐郡主醒来以后,多控制自己的脾气。
此事兹事体大,就连一向不管府中俗物的驸马,都被人从藏宝阁给找了回来。
待驸马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瞬间就脸色一沉,然后便从一个侍卫那处拔了剑,说不论安乐怀了谁的孩子,都要让宋栝以死谢罪。
眼见着驸马就要去明心院杀宋栝,几个丫鬟都吓坏了,也不知是该阻止还是如何?只好连忙去找长公主。
长公主听了这事儿后,原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的不好了。
“住手,你还嫌现在不够乱是么?”长公主急匆匆地到了关宋栝的屋子里,对着提着剑的驸马怒道:“你平日里就知道把玩你那些孤本珍品,如今出了事就只晓得意气用事,嫁给你,真是本宫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了。”
听长公主这话,驸马脸色顿变,眸子霎时也暗了下去。
不过一息,驸马又收敛了神色,提剑指着宋栝,坚定地说:“虽然我不是个合格的夫君与父亲,平日里对你与安乐也不甚关心,可在我心里,你们从来都是最重要的,既然她害了安乐,那我就要她以命相抵。”
长公主却是不为所动,冷声道:“你感情用事的杀了她,只会将这件事情闹得更大,介时定远侯府嚷嚷了出去,旁人都知道安乐肚子里怀了别人的野种,你让安乐以后怎么办?你把皇室的声誉置于何地?”
驸马听了这话,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惊疑道:“你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算了?难不成就任她继续隐瞒身份,难不成就任她这般欺辱安乐?”
长公主毫不迟疑道:“这笔账本宫自然会和定远侯府还有宋栝算的,可宋栝女子的身份绝不能暴露出去,至少现在不能。”
驸马摇摇头,劝道:“只要将她女子的身份暴露出来,便可以把整个定远侯府都治罪了,至于安乐肚子里的孩子,旁人如何说干我们何事?到时候这孩子是去是留,只看安乐的意愿便是,左右公主府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公主,该投鼠忌器的人不是我们,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长公主皱眉道:“本宫说得已经很清楚了,绝不能让皇室为其蒙羞,至于安乐肚子里的野种自然是不能留的,本宫会和定远侯府达成协议,一起取消这门婚事,然后本宫会让安乐假意借口身子不适去别庄,实则去她祖母那处待一段时间,待本宫彻底解决了定远侯府再让她回来。”
驸马闻言满是失望地看着她,这一瞬间他竟像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认识过她一般。
“皇室的声誉就那般重要?赫连夏,安乐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长公主神色坚定:“皇室可以有一个未婚先孕的郡主,却不能容下一个父不详的野种,更不能让旁人知晓,堂堂郡主蠢笨如斯,居然被个女子耍得团团转。”
驸马看出她的意已决,最后只得将手中的剑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赫连夏,我也后悔了,”驸马转过身去,“后悔娶了你,”说完这话,他快步的走了出去。
长公主的眸子颤了颤,最后还是归于平静。
身为皇家的女儿,一切都以皇家的声誉为先,这是她刻在骨子里的教育,谁也不能打破。
之前安乐有孕的事情还可以遮掩,可宋栝是女子之事一旦被外界知晓,那皇家的颜面才是真的扫地。
她绝不容许如此!
至于宋栝和定远侯府,她有的是法子对付,只是之前还得解决了宋栝和安乐的婚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