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这舞姬迟迟未有行动,长公主不由得蹙起眉头。
很明显,长公主已经对这舞姬犹豫不决的模样不耐烦了。
不过长公主倒也没喧宾夺主,而是转过头去对硕亲王嗔道:“小皇叔你瞧瞧这舞姬,莫不是阿夏指使不了你府上的人?”
硕亲王对于这舞姬的表现亦是心生疑窦丛生,听得长公主所言,自是吩咐道:“舞姬木禾是吧?没听得长公主的话么?还不快快抬起头来?”
此刻宋栝的心里简直是天人交战,抬头也不是,不抬也不是。
甚至宋栝脑海中还想起了,这两日了解到的硕亲王府地图,她连逃跑路线都规划好了。
而她久久未有动作,也让硕亲王在长公主面前失了面子。
“看来不仅是阿夏你指使不了这舞姬,就连本王这个王府的主人的话也是不管用了呢!”硕亲王对着长公主僵硬的笑了笑,而后便对门口的管事怒声道:“来人,将这舞姬带下去好好学学规矩。”
硕亲王将‘好好’两个字咬得极重,一听便知道这舞姬接下来没什么好下场。
宋栝闻言却是霎时就松了口气,倒是不用逃跑了,等会儿下去了后,她有的是机会从硕亲王府中脱身,只要不被长公主发现她的真实身份便好。
可是长公主心里却十分不悦,她想要知道的可不是这舞姬被教训,而是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会认得自己?
于是长公主开口了:“小皇叔等等,阿夏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有脾气的舞姬,倒是让阿夏来了兴致,反正小皇叔府上的舞姬众多,要不就将这木禾割爱于阿夏?”
宋栝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僵住了,万万没想到长公主居然有此意,要是真进了长公主府,那她安能还有命在?
可是宋栝又不能随意开口,只能在心里祈求硕亲王不要同意这个要求。
而硕亲王此时也十分疑惑,为何今日长公主会对一个舞姬这么咄咄逼人?而且很明显就是冲着对方来的王府,难不成这这舞姬身上有什么古怪不成?
若是这样,那他少不得要不让长公主如愿了。
硕亲王摇头道:“这些舞姬可是小皇叔从民间找来的,还没有签卖身契,除非这舞姬自己个儿愿意,不然小皇叔我可做不了送人的主。”
宋栝也立马跟着道:“民女也只想在王爷身旁伺候,还请长公主莫要强人所难。”
宋栝倒是和硕亲王配合默契,殊不知越是如此,长公主便越是非要知道个究竟。
“强人所难?小皇叔,你这舞姬的话倒是有意思,好像本宫在逼迫她似的。”长公主紧紧盯着那不愿抬头的舞姬,倏地笑了:“本宫可不愿白担个坏名声,清月,清雪,你们两个去帮这位木禾姑娘一把,让她学会什么叫做听话。”
硕亲王在听到长公主自称本宫时,便觉不好。
果然,此时长公主竟是不顾自己的形象,让两个贴身丫鬟下场了。
硕亲王虽然不愿让长公主顺心如意,可也不想因为个不明身份的舞姬与其交恶,所以便没有动作,只看起了好戏来。
而宋栝心头大震,当即就起身想也不想的往外跑去,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让长公主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而宋栝倒是心细,在要跑路时,她还从怀中摸了块面纱戴上。
眼见着她要跑路,长公主更是急了:“清月,清雪,把人给本宫拿下。”
长公主的贴身丫鬟可不一般,自然是有功夫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