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郡主想到此,心里竟然还觉得有些高兴。
或许是因为安乐郡主和两个丫鬟都默认了,那个让安乐郡主失身的人是宋栝,所以倒是没有多加询问。
而宋栝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自然是也没心情去解释。
所以两边算是默认达成了共识。
而后宋栝几乎是神不守舍的将安乐郡主送回了长公主府,然后就回了定远侯府去找定远侯商议此事了。
待定远侯知道了这事后,顿时就惊愕失色。
“你个废物,让你做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做不好,你这是要将我们全府上下都拖着给你陪葬啊。”定远侯双手抓紧了宋栝的手臂,用力到指甲都掐进了她的肌肤里,“你说,现在要如何是好?要是如今让长公主知道你是女子,还让人玷污了安乐郡主,我们可都别想活了。”
宋栝忍受着手臂上的疼痛,对于她爹这将所有不是都推在她身上这一套,早就已经习惯了。
这事最开始到底是谁提议的,难不成她爹就忘了吗?
宋栝心里嗤笑,可面上却是一片麻木。
这样的家世,这样的情景,是她从小到大经常遇到的,所以这让她如何不讨厌沐雪?如何不妒恨沐雪?
明明都是家中独女,凭什么沐雪有定远侯这样的爹?凭什么沐雪会被千娇百宠的长大,不像她……
宋栝敛眉,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这次她最大的不是,便是因为一时心软,若是她当时便在客栈里待着不曾离开,倒也不至于让暗卫十一认错了人。
好一会儿,定远侯也算是发泄完了,这才松开了宋栝的手臂。
“这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定远侯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个有勇有谋的冷血性子,所以便质问道。
而宋栝将有些出血的手背在了身后,也开了口:“事到如今,也唯有将计就计了,反正安乐郡主也不知晓我是女子,只怕经过此事,她还会无比坚定的认为我是男子,所以便是娶了她又何妨?只当府中收了只贵重的花瓶罢了!”
定远侯闻言,冷哼道:“你当有那么简单?成了婚,总有同房,总要住在一起,介时若是一个不小心,那便会暴露你的真实身份……”
宋栝不待他说完,便出言打断道:“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后院中让一个女子死去的机会还不多吗?大不了到时候让安乐郡主死于意外便是。”
定远侯听了这话,更是怒从心起,“你当安乐郡主是什么身份?她要是真在我们侯府出了事,莫说长公主了,就连圣上也饶不了我们。”
宋栝想也没想的道:“既然怎么都是死,如此那我们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投靠了硕亲王算了,反正我看皇上和硕亲王之间已经剑拔弩张了,投靠硕亲王说不得还能得一条生路。”
定远侯闻言立马胆战心惊的看了眼四周,然后斥责道:“你怎么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旁人听去了,这脑袋也就别想要了。”
宋栝刚刚脱口而出的话其实并没有细想,现在仔细想想,却是越想越觉得可行。
要知道先帝当道时,硕亲王和当今天子可都是皇位的竞争对手,彼时大家还都觉得先帝会传位给硕亲王,毕竟先帝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