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是王爷想要看到的结果吗？”同样清冷的声音，淡漠亦然。
云霆缓缓转回身，清冷无波的双眼，迎上了萧煜宸冰冷凌厉的目光。
黎明前的昏暗中，空无一人的官道上，两个同样面无表情的少年，四目相对，目光无声地碰撞到一起。
半晌，萧煜宸的星眸中浮现出一抹轻蔑，先移开了视线。
云霆却是不由得眸光一凛。
“怎么，怕本王告诉她么？”萧煜宸的语气，满是鄙夷。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是么？”云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
“她记得什么，她又不记得什么，并不重要。”萧煜宸幽幽地又瞥了其一眼，“她若是知道，你是夺——”
话还未说完，便被云霆厉声打断道：“你有何证据？空口无凭，你以为她会相信？”
“哦？既然，你这般笃定，那不如，告诉她实情。看看她，是信本王，还是信你？如何？”
此话一出，云霆一下子迟疑了。唇角微抿，目光又冷了几分：“敢问，王爷又是如何得知的？”他自认，从未露出过任何破绽！怎么可能会被人识破？！
“你的眼睛。”萧煜宸侧眸看向云霆的双眼，“初次见你之时，本王便已经有所怀疑。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怎会有那般淡漠疏离、清冷无波的目光。”
“家母早逝，八岁那年家父又为救老将军丢了性命。无父无母的孤儿，又有何不可能？”云霆反驳得倒是十分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