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女子打量了一眼屋内的摆设，“这是哪儿……”
“夫人，这里是厢房。”
“只是……睡了一会儿，怎么……连屋子都换了……”
“夫人……”嬷嬷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季如风”，询问的目光，不知该如何回答。
风倾颜微微点了下头，嬷嬷立刻会意。支出去了两名婢女之后，将卧房当中的一切，以及“季如风”对那半夜婴孩啼哭之事的猜测，原原本本地与这位侯爷夫人说了一遍。
“嬷嬷……”满是病容的清瘦脸庞上，现出震惊之色，“嬷嬷说的……是真的？我……不是病……而是……中毒？”
“是的，夫人。您没有病！”嬷嬷说着，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呵……”女子一脸茫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笑，她没有病，不但死不了，还能治好！哭，想将她置于死地的，竟然是她的丈夫！而且，还是费尽心思，暗中用尽了手段！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夫人……”嬷嬷担忧地看着神色木然的女子。
“娘……”成蹊走了过去，在床边跪了下来。
“蹊儿……”听到儿子的呼唤声，女子这才缓缓回过神来。伸过骨瘦如柴的手，爱怜地抚着儿子的脸，“别担心，娘死不了……”
“孩儿知道。”成蹊紧抿着唇，红了眼眶。他是男子汉，不能哭！不能当着娘亲的面哭！喉咙动了动，压下哽咽的声音，尽量平静地说道，“季大夫说了，娘性命无忧。”
女子抬眸看向仍旧站在门口的“季如风”：“季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