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初一我去给您跟师娘磕头去。你先撤吧。我再等一会也回去了。”
大年三十上午十点。马华敲开了何雨柱办公室的门。
“嗯,早晨我跟张强也问了,领导们有的已经跟司机班的约好了出厂时间。陆续都走的差不多了。工人出门根本没人管。我也撤了,食堂今天也不用做饭了,我溜达回去,你晚点走。看看窗户什么的关好了,你就骑我车走吧。”
何雨柱跟马华说了一声,把车钥匙给到马华,就放下手中的德语书,溜达回家了。
刚进胡同,没等到大门口呢,就已经闻到煮肉特有的香味传了过来。
看样子他给院子里贡献的肉让大家都过了个肥年。
当然了,何雨柱自己家过年吃点好的也就不显眼了。
“呦,三大爷,这是生火锅了啊。您家这酸菜可够绿的。打胡同口我就闻着味儿了,真不错。”
刚进了前院,闫埠贵正蹲在自家门口生火锅呢。
听见何雨柱的恭维,闫埠贵放下倒鸡汤的勺子。把锅盖盖了上去。
“哈哈,今年过了个好年啊,我刚才去借小烟囱,看到你老丈人也在那动手准备生锅子呢。今年咱们院好几家都在升火锅,我上午去洗锅子的时候,看到好几家都翻出来落灰的锅要去洗呢。多少年了,都没有人用了,大练钢那一阵,差点都把这个锅给捐出去。
这要是没有这一家两只鸡,谁舍得生火锅啊。没这鸡汤,酸菜锅不好吃,还费油。今天你老丈人来你家,大爷就不叫你了。不出正月,改天大爷请你喝酒。”
闫埠贵看到他媳妇在窗户里给他使眼色,就变换了话题。
何雨柱听他的意思是要结束聊天,也顺势打了个招呼回中院去了。
“你给我使眼色干嘛?”
“人家柱子在乎这两只鸡吗?你昨天都已经说了,今天又提,说多了让柱子误会他就是来听人家感谢他的?”
三大妈对着自己爷们一顿吐槽。
闫埠贵听媳妇这么说也反映过来了。
“嗨,我这不是高兴嘛,得嘞我不说了,我继续看着锅子,让俩孩子帮你收拾吧。”
说着出了屋门继续看他的火锅去了。
“爸,忙着呢啊,您以前弄过吗?别弄的一脸烟,再呛着您,我来吧。”
把车子停到门口,何雨柱对正在劈小木棍的老丈人说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爸今天给你露一手,你妈把酸菜都攥好了。小娥正在那切肥肉呢。锅里的鸡汤炖一上午了。哈哈,今年这个年过的热闹。多少年没这样过了。今天你别动手,爸自己来,一会加盐的时候你再来给爸瞧瞧就成了。”
娄常山的话可真是有感而发,自打厂子被收归国有,家里大部分仆从遣散,真是好几年没过这样热闹的年了。还得是这种大院有年味。
院里家家都从门口往外冒热气呢。
辛苦一年了,过年可是把家里积攒的好东西今天都给拿出来做了吃了。
红彤彤的对联,腾腾的热气。热热闹闹的气氛。
在这个困苦的时代,给院里所有的人们心里带来了期望。
“成,那爸你先忙,一会我让小娥给你拿个棉手套,别冻着手。碳我都准备好了,在菜窖口那个袋子里放着呢。”
娄常山继续劈柴,跟他摆摆手让他走人。
何雨柱一脸的无奈走进了屋里。
“柱子,你这些黄瓜扭从哪买的,妈可是好久没吃到了,小娥从菜窖拿出来我就吃了两个,虽然模样不咋地,味儿还是不错的。”
看到何雨柱跟她爷们聊完天,谭雅文抓住何雨柱就问。
何雨柱也不能跟丈母娘说那是自己空间里好不容易翻找出来模样不好的黄瓜啊。
于是把早就寻思好的渠道告诉了她。
“妈,我听说房山那边有人用地龙烧火种菜,就后院孙建国打听找人买的。就这样还要2块钱一斤呢。这要不是过年,我可舍不得买。菜窖里还有,你跟我爸什么时候回去带点。”
“行,大冬天的见天吃白菜萝卜,最近感觉干燥,吃点黄瓜可算是解了我的心头热啊。还是我女婿好。”
“是,你女婿好。你女儿是捡的。”
站在一边切肉的娄晓娥撇着嘴吐槽了一句。
“你这败家孩子,怎么说话呢。让你小姑子听见,你这当嫂子也没个大人样。”
“娄姨,没事,我嫂子坏的我不学,我就学好的。”
屋里跟老太太包饺子的何雨水突然插了一句。
“哈哈哈哈。好,这孩子。娄姨看到你跟你嫂子关系这么好,我也放心了。明早封你一个大红包。”
“哈哈,谢谢娄姨。”
“好你个何雨水,出卖我是吧,等我抢你红包的。”
何雨柱没管姑嫂两个人打闹。
进了里屋,把围脖搭在凳子背上。
“奶奶,咱这饺子是守岁时候吃还是中午饭就煮上?”
往上挽了下衣袖,他准备洗手帮忙包着。
“你弄这么多肉,中午少煮点。那么多菜应该够了。把这些包了拿到我外屋冻着,晚上再吃。省的到时候再忙活了。”
虽然过年了,但是老太太还是心疼孙子弄这么多肉祸害,但是娄父娄母来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默认的把饺子都包了。
“成,那我洗洗手也帮着包。顺便洗几个钢镚,看谁能吃到。明年好有福气啊。”
“呵呵,好啊。争取都让小娥吃上,好给我生个大孙子。”
外屋的娄晓娥母女听见老太太的话也是对视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虎骨酒柱子喝着呢吗?”谭雅文贴在女儿耳边问道。
“怎么没喝,他不喝我都给他灌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