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穿越以来,文舒过着的,就是这种没有网络时代的生活,虽然无聊,却也充实。毕竟自己从工作到生活上,都事无巨细的兼顾着,将她所有的时间都利用起来了。
但今天,似乎是她过的最漫长的一天了。
一直就这么躺在火车的卧铺上待了一个上午,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要僵硬了。
文舒是个不能闲下来的人,一闲下来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更何况现在又没有可以让她打发时间的工具,也没有可以和她聊天的人。
曹先生对她的戒备是摆在明面上的,连说话都是能简短就简短,生怕文舒会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什么机密似的。
她又不是福尔摩斯,靠着简短的几句话,就能拼出一行密码来,破解出另外的一层意思来。
真的是无趣的很。
下午的时候,文舒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在火车仓的车门处往外望了一会,一是休息休息眼睛,二是可以让自己的身体放松放松。
火车行驶的飞快,车外的建筑物飞快的从眼前略过。
可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大树就是大山,除了大山就是平屋。这年代,想要见到一处高楼耸立,恐怕比登天还难。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黑了下来,文舒躺在上铺上也稍微有了些睡衣。
车厢里的灯开了,但车厢里却安静了很多。只是偶尔会传来几个人轻声的交流声,有时还夹杂着如闷雷般的打呼声。
坐车就是这样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脚臭味,打呼声,磨牙声,还有那爱吃韭菜馅儿包子的,弄得满车厢都是韭菜味。
没关系,这些文舒都能忍的。
曹先生睡着了,两个保镖也睡着了,他们三个的呼声此起彼伏,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这个停了,那个开始了。这个开始了,那个又接上了。
文舒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说这一趟,她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你说她贪财吗?贪啊!她也想赚这一天一百港元。可现在遭的这样的罪,忽然让文舒觉得有些不值当的了,尤其这相互间的防备,就像是一道墙,死死地堵在双方中间,那种感觉,特别的别扭。
文舒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车厢里的灯光不是特别的明亮,设备总归是比后世要差很多。
夜深人静,大都沉沉的睡去了,但也难免有些人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这不,就有一留着胡子,穿着汗衫的汉子,怎么也睡不着,就打算在车厢里来回走走。
说好听了是走走,可他这双眼睛,可是时不时的瞅莫一眼,是不是有人把财给露在外边了。
严格来说,这种人就是扒手,趁着夜深人静大家都睡觉的时候才下手。
后边车厢里的座位都坐的满满的,别说座位了,就连过道上都坐满了人。过道里都是十分拥挤的,行李也堵塞在过道上。
这节车厢里,可基本没什么有钱人,且不说看那穿着打扮了,就买这种票的,都是为了省钱,有钱人不会这么算计。
他艰难的从过道里往前走,有个人坐在自己的麻布袋上,从过道里睡着了,脑袋依靠在车座上,被胡子男给蹭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睛,胡子男摆着手示意“抱歉”。那人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