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儿子真的娶了韩宝珠又纳了季无忧,儿子看在韩战的面子上,也不能过于宠妾灭妻,这样家宅反而能安稳一些,至于韩宝珠能否掌握中馈这件事大长公主并不担心。
韩宝珠虽然有些刁蛮任性,但贵女该学的东西,相信国公夫人不会放松,即使能力不及她人,有自己看着想来问题也不大。
至于公孙静,魏城瑾是儿子的朋友,即使他没看好女儿,有两家的关系在,大长公主也不是磋磨儿媳妇的人,女儿也能过的不错。
女子在夫家靠的不仅仅是丈夫的喜欢,更重要的是娘家的实力是婆婆的态度,而宝珠这两点都占了,况且宝珠也算是魏城瑾看着长大的,即使没有男女之情,他也不会苛待宝珠的,这点公孙静很有信心,因此公孙静和大长公主彼此都有些默契。
“我刚才还见到你们定国公府的人呢,估计是和大长公主有约。”季无忧看到苏惜竹挺奇怪她怎么没去拜见大长公主呢。
苏惜竹听了季无忧的话面上不显心中却是一惊,原来今天婆母给韩宝珠想看的人是魏城瑾,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在婆母心中,魏城瑾的确是女婿的最佳人选,苏惜竹看着季无忧啥也不知道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确定城瑾哥哥往这个方向走了么?”
韩宝珠有些不开心问了问身边的仆人,她与城瑾哥哥出来的时间也没差多少,怎么找了这么半天还没看到城瑾哥哥。
仆人点头,魏公子的确是走这个方向,只是魏公子走的快,一个错眼就看不见了。
韩宝珠也没办法只能继续找了,谁知道没有看到城瑾哥哥却看到苏惜竹和一个姑娘在说话,看着两人还很熟悉。
韩宝珠撇撇嘴,那姑娘的打扮明显不是盛京贵女,苏惜竹也就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了。韩宝珠完全没有上前去说话的想法就找了另一条路走了。
“对了,你不是要求姻缘符么,我们赶紧去吧。”季无忧拉着苏惜竹去求了符,两人看见有人在求签解签,也都好奇的上前。
季无忧和苏惜竹都摇出了一只签文,只是两人看着签文神色都有些怔忪,虽然不解,但中签两个字她们还是认得的。
“我们俩还真是有缘分啊,连抽签都能一起抽到中签,难不成我们今天是水逆?”苏惜竹有些好笑。
“什么水逆的,签文这种东西就是好玩,我们去听听解签人怎么说?就当一乐了,正所谓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季无忧他们镖局干的是刀口舔血的行当,所以对这些不是很在意,就是凑个热闹,而苏惜竹也不是特别迷信,所以即使两人很快又高兴了起来。
“解签,问姻缘。”季无忧先递给解签人。
“清风明月长相忆,玉管朱弦可要听,多病不胜衣更薄,宿妆犹在酒初醒。卫星年违别成何事,卧看牵牛织女星。”
解签人看着眼前的少女斟酌了一下字句,“姑娘的签文意思是无论如何要养身养性,追忆缅怀于事无补,不如洒脱一些。”
“我明白了,就是说让我对自己好一些,不行就散呗。”
季无忧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解签人有些尴尬的扯扯嘴角,不,他没有这么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段婚啊。
况且对方明显还云英未嫁的就想着散了的事情,实在不是好兆头,只是看对方不在意的样子,他也只能保持尴尬而又不是礼貌的微笑。
解签人又把目光转向苏惜竹,只看到她的签文,解签人又顿住了,这位倒是嫁人了,只是怎么感觉比上一个还坎坷呢,他今天就不应该在这里。
“这位夫人的签文是只一点故情留,直似春蚕到老,尚把丝抽。是告诫夫人切勿如春蚕之蛹,凡事固执坚持,适当放弃妥协未必不是海阔天空。
一个人之情,不必要过于痴狂。凡事者,中庸之道守之。无论何时何地不可作茧自缚。”
连解了两个寓意不是很好的签文,解签的师傅表示很累,即使两个姑娘都没有找麻烦解签人也打算收摊了。
苏惜竹点点头,她不是认死理作茧自缚为难自己的人,所以没事,什么都赶不上对自己好。
苏惜竹和季无忧都不是心思敏感之人,所以对于签文除了一开始的不自在外就很快抛之脑后了,两人刚走出来就遇到了来找她们的魏城瑾。
苏惜竹知道魏城瑾有话和季无忧说正好她也该去婆母那里了,于是就先和他们分别了,季无忧和魏城瑾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并没有发现这里原本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