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先生已经拜我为师,难道不是你的师叔?”杜若背着手,学着许司业平日里教导学生的姿态,“怎么……许司业身为先生,难道尊师敬长的道理也不懂吗?”
许司业无语凝噎。
这个杜若,也太喜欢收徒弟了!
心下气恼,许司业皱着眉将手伸向乌柏。
到底是乌柏仁厚,温和一笑。
“司业客气,乌柏拿就好。”
算你小子懂事!
许司业暗语一句,脸色稍缓:“云将军、师祖,请!”
杜若浅笑,提袍迈进门槛,云清泓跟在她身后迈进诊室,眼底也有笑意。
之前为云猛治伤时,她就见识过许司业的目中无人,云清泓平日里对这种人一向是深恶痛绝。
今日看这位吃弊,心下快意之余,对杜若也越发添上几分同类人的惺惺相惜之感。
诊室内。
云猛高大的个子憋屈地躺在诊室窄小的木床上,伤臂平整地放到身侧,左臂里却抓着一只练力气用的石锁,一下一下举着。
每天坚持练习习惯了,这样让他躺在床上简直是要命。
“将军!”负责照顾他的副手看到杜若进门,轻轻碰碰云猛肩膀,“快放下!”
“放什么放,还不到一百下呢!”
“将军!”副手又碰了碰他,“先生来了。”
“管他什么先生……”云猛本能回应,眼光余光扫到杜若,忙不迭地将石锁塞到床下,在枕上躺好,“嘿嘿,苏先生,我……我的伤臂真的没动啊!”
“云猛!”云清泓不悦气骂,“苏先生不是说了让你休息,谁让你又举石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