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2 / 2)

恰好此刻城隍位置空缺,他才在这做了城隍!

顾云初和敖焱听了只觉得可气又可笑,但这荒唐的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并且这丁城隍还在这位置上做了起码十年了。

他生前是个视财如命的家伙,死后既不想投胎,又不想当个孤鬼受苦,这才忍痛买了这个官,这样的一个城隍,自然不能指望他会是什么公正廉明的父母官。

恰恰相反,他死后也不改自己一身的铜臭味,钱花了,总得赚回来,于是他就把目光盯在了对神仙毕恭毕敬的百姓们身上。

他先是试探性的托梦让他们修缮庙宇,重塑金身。

一觉醒来发现大家伙都被城隍爷托梦了,百姓们自然诚惶诚恐的赶紧把这件事办起来。这也助长了丁城隍的贪婪,之后又时不时的入梦,又是说庙宇不够大,要改建,又是说金身是镀金的不够,他要纯金的。

之后百姓到庙中许愿,也是给钱的才灵验,钱少的不给钱的都不灵验。

这哪里是什么城隍,分明是个吃钱的恶鬼!

百姓们身上的油水到底太少,而且丁城隍虽然贪却也胆小,不干对着百姓压榨太过,于是他开始收受贿赂。

就比如这一次,姓羊的是个为富不仁的家伙,这才引得耿直的席方平父亲和他吵了起来,结果这样的家伙却因为有钱,不仅买通鬼差活活打死席方平的父亲,之后更是及时知道了席方平要告自己,转头就给丁城隍送来了不少黄金珠宝。

之后的事情就正如席方平说的那样,丁城隍收了钱,压根不讲道理,不由分说就把他赶出去,至于之后那郡司又为何要打席方平?同样是因为郡司收了钱!

也因为丁城隍太贪财、为人还抠门,所以自己坐拥金山银山却不肯提升下属福利,甚至时常克扣差役的工资福利。

本来被迫干这种坏事就已经让差役们内心很煎熬了,偏偏连金钱这点小小的安慰都没有。真就跟着城隍混,一天饿三顿,有事没事良心还得挨顿小钢棍呗?!

于是这才导致了刚刚院子里的一幕。

谁要为了救这么一个吝啬鬼去和龙君打啊。甭管钱塘君是不是戴罪之身,人家动动手指头都够差役们喝一壶的。

身为打工人的差役们自觉以丁城隍给的那点工资,他们嚎个两嗓子才带薪睡觉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若是换成不给面子的做法,他们只会对钱塘君大吼一声。“龙君您老人家先歇着,让我们来!”然后挥舞着大棒子朝着丁城隍这狗东西打过去了!

想到这,顾云初忍不住顺着窗户往外面看了眼,过人的视力让她瞬间看见,地上装死的差役们那好几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甚至有几个死的一脸安详不说,还嘴角带着得意的坏笑。

这些家伙显然是把丁城隍被暴揍的惨叫声听了个一清二楚,不仅不心急,反而还偷笑。说不定还遗憾自己无法亲眼看见这美好的一幕。

这个时候,躺在靠窗的一侧的差役注意到了窗前的顾云初,当即吓得闭上眼睛,随后又想起什么,闭着眼睛戳了戳自己边上还在傻乐的兄弟。

那大兄弟楞了一下才发现情况,赶紧也闭上眼睛,接着戳了戳边上,就这么你戳我,我戳你,最终这群‘可怜’的差役们再次‘安详的死过去了’。

把一切都尽收眼底的顾云初:【……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吝啬老板和摸鱼打工人的孽缘都是不会断的。】

系统妹妹:【 1】

另一边敖焱则是再次问道。

“公孙夏是谁?”

鼻青脸肿的丁城隍苦笑。

“我真的不知道。”

所谓公孙夏就是那个把此地城隍的位置卖给丁城隍的人,那是一个很有书生气的中年男人,丁城隍生前梦到了他。听他说自己快死了,若是丁城隍愿意,那就准备足足的钱财来,三天后他会再来,可以帮着周转运作,好让丁城隍死后不仅依然能享受荣华富贵,还能做官。

丁城隍梦醒后,觉得这事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真准备了不少银钱买下了几乎全镇的纸元宝、纸钱。

这些东西他烧了三天三夜,灰烬高高耸起,就在三天后,丁城隍死了,而那个公孙夏果真就再次来了。不仅来了,还带来了他任职此地城隍的任命书。

于是丁城隍稀里糊涂,就真的成了此地的城隍。压榨了此地百姓十年之久!

买官卖官这种事简直比收受贿赂的性质更加恶劣。顾云初和敖焱这才那么想知道那个公孙夏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然可以只手遮天!

但可惜丁城隍确实是一问三不知。除了那两次相见以外,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敖焱到底还是当年那个少年龙君,眼里容不得沙子。他的长剑对准丁城隍的心脏,眼中满是寒霜。

“想不到地府竟然有如此龌龊之事,卑劣无耻的狗官!既然你说完了,那就可以去死了。”

没想到他会动手的顾云初一个激灵。

“等等,剑下留人!”

站在窗边的她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抓住敖焱持剑的手腕。

“你这是干嘛呢?他好歹也是地府的阴神……”

丁城隍被吓破了胆,痛哭流涕道。

“对对对,我可是地府册封的城隍,你……你不能杀我!”

敖焱皱眉。“他这样的狗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

顾云初却按住他的手,坚定的摇摇头。

“他这样的狗官确实死了最好,但他不能死在我们手上。起码不能死在你手上。”

上一次好歹是薛伟先对着他们下套,他们算是自卫,但是这一次是他们主动打上门的,甭管因为什么,连杀两个阴神那都是杀了。

这让地府的人怎么想?

他们是地府阴神收割机吗?还是什么变态杀神狂?专门抓着地府的阴神杀?

只是薛伟他们还能解释,但是短短时间连续杀两个,那么真就是在地府的脸上啪啪抽了两巴掌还嚣张的问他们疼不疼了。

当然,地府连续出了这种事,顾云初其实也觉得地府该抽,但谁抽都轮不到敖焱,他还是戴罪之身,别真就一不小心牢底坐穿了。

看出了顾云初对自己的关心,敖焱沉默了一下。

“你觉得应该如何。这样的狗官若是放了,必然还会为祸一方……”

顾云初眨眨眼。

“我也没说让你放了他啊。我们把他绑回去,说不定会有用呢!”

敖焱疑惑:“绑了?”

丁城隍惊慌失措:“不,不要绑我?!”

丁城隍的抗议无效,顾云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是啊,直接绑回去,反正这家伙自己也说了,他压根没好好干过自己的分内的活,连字都不识几个……呵呵,想必这个城隍便是猪来做都比他来得好。”

简直绝了,这家伙生前是个富人,算盘打得叮当响,但是字却只认得平常用的几个,这样的人做生意可以,你让他做官?

瞧瞧他干的那些事吧,放个猪来做城隍,别管这猪会不会做事,它就是什么都不干,都比这家伙当得称职!

就这样,敖焱无情铁手对着丁城隍的脑门一拍,红光闪过,丁城隍直接昏迷过去,这家伙上岗十年,除了敛财竟是连法力都弱的可怜。

只是怎么带他成了麻烦,对于这种人,敖焱连碰一下都嫌弃脏手,顾云初倒是不介意这种事,只是觉得毕竟是城隍,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拖走是不是太不给地府面子了?

于是顾云初想了想,从窗户那探头对着院子喊了一声。

“喂,有人知道麻袋在哪不?”

院子里还在敬业的捂着自己的胳膊肘、尾巴骨哼唧的差役们声音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哼哼唧唧起来,他们看似没听到顾云初的话,但实际上小眼神一直偷偷往屋内瞄。

顾云初想了想,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天。

“哎呀,今天的天可真蓝,云可真白,可惜不知哪里有麻袋啊,否则怎么装走那个狗官呢?哎,真是愁死我了。说起来,刚刚骂太久也渴了,还是暂时喝点茶,待会再出来找吧。”

说着她把窗户一关,拉着敖焱坐下来真的就开始喝茶。

敖焱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顾云初却只是给了个眼神让他等一等。院子里的差役们还在哼哼唧唧,但装死的一个个睁开眼睛对视一眼。

喝完一杯茶后,顾云初自顾自的出了房门,然后好似不经意的瞄了一眼院子,顿时露出高兴的笑容。

“哎呀,敖焱你看,我们还真是幸运啊,原来这院子的角落就有个麻袋诶!”

顾云初拿起‘幸运’发现的麻袋,随后惊喜的发现。

这麻袋不仅够大,还够结实,并且里面还十分贴心的配备了捆绑的麻绳。

貌美的姑娘笑容甜蜜。

“果然!有句老话说得好,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

敖焱看了看那‘幸运发现的麻袋’,又看了院子里装死和哼唧的差役们。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他记得很清楚,他们之前潜伏到院子里的时候,那个角落分明什么都没有。

这个麻袋是怎么来的简直显而易见。

敖焱:……麻袋就算了,连绳子都配好了,这贴心的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顾云初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快快乐乐的把麻袋拿回屋内,把昏迷不醒的丁城隍往里面一塞,麻袋口子系好,然后敖焱才冷着脸一挥袖子,把这麻袋吸进了自己的袖里乾坤之中。

事情结束后,两人留下屋内一地狼藉,飘然而去。

*

“哎呦,哎呦……”

“我的腿!我的腿!”

院子里哼哼唧唧的声音越来越小,忽然间安静下来,紧接着有差役小声开口。

“走了吗?”

“走了。”

“应该走远了。”

差役们偷瞄着院门口,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们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有那伤的有点重的,则是被大家扶了起来。

“可算走了!吓死我了。”

“那家伙还想我们去救命?老子巴不得他快点死。”

“嘘……你小声点!”

有个老差役瞪了说话的人一眼。

“举头三尺有神明,咱们说话要当心。”

这个世界神神鬼鬼的,万一有什么东西躲在暗处听到了这话呢?

年轻差役们慌忙点头。

“对对对,叔你教训的事。”

于是几个差役又叫唤起来。

“哎呦,哎呦,不行我这胳膊太疼了,我得回去上药了。”

“我这腿也不行了,得好好上药。”

老差役又道。“我那有上好的药酒,大家到我那去上药吧?”

酒?

差役们听懂了这话的意思,顿时嘴角浮现古怪的笑容,随后又迅速装作重伤的模样,哼哼唧唧、你扶着我,我背着你的和老差役去了房间。

他们只是单纯的去上药酒,绝对不是因为大人被揍了一顿还被抓走了太开心,想要喝酒庆祝,绝对不是!

而半个时辰后。

土地公王六郎的院子里多了三个人,正是顾云初、敖焱和席方平。

燕赤霞他们赶紧围上来。

“你们终于回来了。”

“信送到了吗?”

“哎,别提了,送是送到那城隍手里了,但人家不愿意转送。”

顾云初偷笑的看了一眼郁闷的敖焱,果断转移话题。

“不过我们这一次出去还有了另外的收获,敖焱,快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敖焱一挥手,院子里就多了一个灰扑扑的大麻袋。

顾云初利索的解开绳子,把里面鼻青脸肿、不省人事的中年男人露了出来。然后神神秘秘道。

“这就是我们今天最大的收获了。这家伙情况特殊,你们不要随便往外面说知道吗?”

燕赤霞他们一愣,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在这时,王六郎却觉得这人似乎有些眼熟,他凑了过去细看,对方鼻青脸肿的看不清模样,但是那身官服却被他认了出来。

王六郎脱口而出。

“这……这是城隍?”

那一瞬间,院子里死寂一片,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顾云初和敖焱。

卧槽,小伙伴因为城隍不愿意帮忙转交信件,竟然一怒之下把人打成这样还绑过来了?

真是太可怕!太残暴了!

怎么办?

就在这时,麻袋里面的丁城隍痛苦的呻/吟一声,似乎即将醒来。结果只听砰的一声。一个白皙漂亮的手闪着微光,握着一块大石头精准而及时的拍在了对方的脑门上。

丁城隍呻/吟声中断,再次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众人:……

陈素收起法力,恨铁不成钢的看向顾云初和敖焱两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人家到底是地府的阴神,不送信归不送信,你们也不能把人打了然后绑回来啊,这样的行径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众人视线扫过义正言辞的她,默默往下滑到她的手上:道理我们都懂,但说这话之前,你能先把你手上的石头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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