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是患者的家属?”
“我们都是!”一家三口整齐的回复到。
“你就是患者的爱人吧?患者的妊娠期已经有29-30周,是不能同房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同样是作为一个女人,医院的主治医师对于张宏不负责任的做法表示非常的气愤。
张宏感觉到百口莫辩,老张还蒋云芳虽然也想责备,但奈何解决问题才是现在的重点。
“大夫,我们这孩子年龄还小,缺乏常识和经验,现在到底要怎么办,我们家歆然她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冷眼的瞥了一眼刚刚说话的蒋云芳,心想‘小就是犯错的理由了吗?’
“产妇因为妊娠晚期多次发生性行为,刺激了胎盘导致羊水提前破裂,并且伴随出现了出血的状况,必须提前引产。现在需要询问一些产妇过往的病史情况,你们都不是患者的亲生父母吧?这些问题你们能回答吗?”
三口人这才意识到,歆然出事后,一家人着急还没来得及通知夏歆然的父母。
夏歆然这才过门十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张和蒋云芳怎么好意思去跟夏歆然的父母开口。
张宏听到医生的问话,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拿手机拨打夏歆然父母家里的电话,结果却突然发现出门走得急,手机应该还被他藏在枕头底下。
“医生,我应该可以的,你就先问我吧。”
医生看了看张宏急切的样子,又想了想夏飲然的紧急情况,只好无奈的说了声,“算了,就先让问你吧。”
张宏按着自己对夏飲然有限的认知,简单的向医生复述了夏歆然的一些情况。
随后医生拿出了《手术知情同意书》,让张宏签字署名。
张宏看着同意书上一系列手术中可能发生的危险,及其后果,心中不禁十分的后怕,但仍旧是硬着头皮签了下来。
其实医院根本就不知道,张宏根本就没有权利签署这份同意书,因为他和夏歆然没有结婚证,根本不是法律意义上的真正夫妻。
作为一家公立医院,人民医院是严厉的杜绝患者的家属,跟随产妇一起进入产房的。
张宏一家三口焦急地等在产房的外面,心中百感交集。
“兄弟,看你这样子,应该是第一胎吧?”
一个留着两撮小胡子的中年男子,看着一筹莫展的张宏打趣地询问到。
在大年初一的清晨,产房外的人并不是很多,大部分家庭应该都会刻意的控制孩子的生产曰期,不要和新年的轨道撞了车,所以无所事事地小胡子男自然攀上了同样等在产房门外的张宏。
张宏没有心情搭理对方。
“没事,不就是生个孩子,我这都是第三胎了,现在的医疗比我出生那会都强太多了,生孩孩子要是出了人命,这医院都不要干了。”
小胡子这话说得倒是在理,但是夏歆然的情况并不是正常生产,叫张宏如何能不慌。
“刘晓玲得家属!”
两名护士推着一个病床从产房内走出,大声得呼喊到。
“来了!看见没有,那是我媳妇,从进产房到孩子生出来,前后就一个小时,小伙子你也不用犯愁。估计你那口子,有两三个小时也就差不多了。”
小胡子留下一句安慰得话,就急匆匆地跑向自己老婆的移动床车。
而张宏也只能默默地在心中祈祷,但愿夏歆然他们母子,真得能平安无恙吧。
大年初一上午十点,距离夏飲然进入手术室,已经有4个小时的时间,可产房里仍旧没有任何有关于夏歆然的消息传来。
“爸妈,你们先睡一会吧,昨晚你们本来就休息的晚,这一宿忙活的也是不行,这里交给我就好了。”张宏看着形容憔悴的父母,关心的嘱咐到。
蒋云芳不想辜负张宏的一片孝心,奈何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两个老人也是毫无睡觉的心情。
“老张,乐乐没拿手机,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估计歆然也快出来了,你到楼下去给歆然他父母家大哥电话,通知他们一声。我去买点产妇月子里必备的一些生活用品,等歆然出产房里出来,住院的时候好用。”
老两口一拍即合的各自离开了此处,只留下张宏一个人默默地等着。
身为一个男人,是一辈子也不可能体会到女人生产时所经历的那种痛苦的,张宏一个人坐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待,心里想的却是在自己这边等待的同事,产房内的夏飲然却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那种切肤之痛,三五分钟人尚且能忍,可是三五个小时,甚至是十几个小时昵?
出门时走的急,连块巧克力也没有准备,夏歆然会不会生产的途中,就体里耗尽了没有补充?
应该不会,医生说了是引产,应该和正常的生产流程是不太一样的吧?
那为什么歆然进去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出来?
各种各样荒诞不经的想法,在张宏的脑海中不算的闪现。
“爸爸,爸爸!”
一个和小时候的自己,有着七八分相像的小男孩,对着张宏呼唤到。
“妈妈,爸爸他怎么睡着了?”
在小男孩的身边,站着的是一个泪眼朦肢的漂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