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司寒紧紧抿着唇,心里真是恨死了身份这层禁锢。
可很快,战司寒的眸中,闪过奇异的光,并反问:“如果我不是安娜的表哥,你还能用什么理由要挟我?”
不是安娜的表哥?
这样的假设,让时秋秋的眉头皱了下,搞不清这家伙心里在盘算什么。
战司寒则因为心中想到什么,而恢复冷静,与时秋秋说话的时候,也昂起下颚,恢复了一贯的从容:“不要以为这天底下,就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如果你想过好你的日子,就离安娜远一点。”
这家伙的话很没有新意,说来说去,就是让时秋秋远离安娜。
可远离之后呢?
时秋秋紧盯着战司寒,并问:“你一定要将安娜身边的朋友,都赶走吗?让安娜只看到你一个人,只依赖你一个人,这就是你的最终目标?”
“当然不是,安娜可以有朋友,但是我绝不允许这所谓的朋友,妄图离间我和安娜的感情。”
说完这些,战司寒警告地看了眼时秋秋,抬步便走。
战司寒刚一离开,便有佣人走过来,对时秋秋做了个“请”的手势。
时秋秋没有多说什么,沉着面色,离开战家。
她刚走出战家的大门,便看到一辆车子,堪堪停在她的身边。
接着,从驾驶室走下来一个男人,直冲到时秋秋的面前,便开始上下打量她。
见时秋秋完完好好,盛厉爵这才松了口气。
时秋秋都看懵了,她问:“老公你怎么来了?”
心里的石头落地,盛厉爵便开始对时秋秋算账:“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一个人来?”
“当然是来见妈妈,”时秋秋提起这件事,眼睛就变得亮闪闪的,说,“我看到她了,还和她聊了几句!老公,当初她离开是有苦衷的,她没想抛下我!!”
这个问题,是时秋秋的心结。现在心结打开,时秋秋自然很开心。
盛厉爵能感受到时秋秋的开心,可盛厉爵需要给她泼一泼凉水,让她冷静一下:“你都没有取证,便这么轻易地相信别人的话了?”
他的描述,让时秋秋皱起眉,不满地说:“那人是我妈妈,怎么能是别人!”
“抱歉,是我用词不当。只是当年的事,还是要仔细调查一番,不能听一个人的话,就轻易下了结论。”
盛厉爵是好意,他不想让时秋秋被骗。现在时秋秋正是容易冲动的时候,需要有一个人,在旁边帮忙把关。
时秋秋也知道盛厉爵说这些,做这些,都是为了她。
只是现在的时秋秋,很想放纵一下。她不愿考虑太多,只想做一个有妈妈疼的孩子。
如此想着,时秋秋仰头看着盛厉爵,想要说出自己的感受。
可盛厉爵比她快了一步,严肃了表情,质问道:“知不知道一个人跑到战家,有多危险?尤其还和战司寒当面对峙,那混蛋万一脑袋一热,伤到你怎么办?”
盛厉爵很后怕,但时秋秋却耸耸肩,还说:“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战司寒也有把柄在我手上,我不怕他。”
想到战司寒,时秋秋便想到那家伙说的话,不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