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点了点头,表示欣慰,然后又说:“兰陵竟在奏疏中为人请功,说明那人确也是一个人才!”
“陛下,奴婢记得,上次兰陵公主送来的奏疏中,也提及过此人,还赏了他‘进士及第’呢!”一个女官说道。
“哦?”
女皇微微惊讶,摇头道:“你不说朕都忘了此事。进士及第,多少年了,就连朕都未曾赏过……”
女官道:“这位名叫苏贤的人,一定很有才能,不然公主殿下不会如此!”
另一个女官说:“公主先赏他进士及第,接着又赐下从六品的文学官,从白丁到六品,也才仅仅几天的时间而已!”
“……”
女皇嗤笑道:
“人才又如何?朕富有四海,什么样的人才没有见过?兰陵如此提拔此人,着实有些奇怪。”
“……”
女官们面面相觑,都从女皇的话中听出了一点别的味道。
一个女官话锋一转,问道:
“陛下要驳回公主的奏疏吗?”
驳回奏疏,就意味着驳回里面的一切,包括赐给苏贤的文学官,以及钱财地产良田的赏赐等等。
“不!”
女皇摆手,正色道:
“兰陵是朕派往河北道的‘黜置使’与‘行军大总管’,按理,她有提拔人才的权力,若朕将奏疏驳回,无异于伤了兰陵的颜面,也破坏了朝廷规制!”
“左右不过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小官罢了,且由着兰陵折腾去吧,无妨。”
“……”
“是!”
女官们又一次面面相觑,心道:“也只有兰陵公主,才会让陛下舍下身段,顾及对方颜面,若是换了其他人……”
御书房中安静下来,继续处理堆积如山的奏疏,只有女官捧着奏疏念出的声音在回荡着。
经一段时间的适应,女皇脑袋终于清醒了一些。
但任旧有些头疼,看不得奏疏。
大约半个时辰后。
一个小太监进入御书房,禀道:“陛下,刑狱司少司寇在宫外求见,说是有万分紧要之事求见陛下。”
女皇那用画笔画上去的秀眉微微一挑,心里微感奇怪,但也吩咐道:
“带进来吧。”
“遵命!”
小太监退下。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四五十岁年纪,面容威严,鬓角斑白,身着一袭绣云纹镶金边黑袍的中年男人走进御书房。
他便是刑狱司的掌舵人,少司寇!
君臣见礼后,少司寇开门见山的拜道:
“陛下,老臣此次入宫,是有一事相求,请陛下恩准。”
“什么事?说说看罢。”
女皇对自己手里的利剑还是颇为看重的,以往少司寇开口请求之事,她一般都会准允。
少司寇保持着作揖的姿势,正色道:
“启禀陛下,兰陵公主府文学官苏贤,对刑狱司极为重要,老臣请求陛下降一道恩旨,将苏文学调入刑狱司!”
“老臣准备专门为苏文学设立‘五捕头’之职!请陛下成全!”
“……”
“五捕头?!”
女皇吃了一惊。
她是知道的,刑狱司只有四个捕头,个个都是难得的人才,至于“五捕头”的说法,今天才是第一次听到。
她吃惊过后,又凝眉道:
“你刚才说谁来着?苏贤?朕听这两个字怎么感觉有些耳熟?”
一旁的女官插话道:
“陛下,兰陵公主在奏疏中两次提及之人,便是这个苏贤!方才少司寇也说了,兰陵公主府文学官苏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