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换新工作后尴尬的场景之一是与前同事重逢, 更加尴尬的事是,无故辞职后与前任上司在案发现场重逢。

我两个都碰到了。

Mafia的工作我没什么不满意的,并且觉得能待就待得长久一点。因为不用花费太多钱还有免费夜宵可以蹭, 实在是有点香。

只是法医嘛, 刚上解剖台看了大体老师,下了解剖台做好消毒回归日常时, 总会有人表情古怪的——

“真的还能吃得下吗?”

来自森医生。

森医生自己因为某种事情食欲不振,就见不得我这种胃口好的吃着东西在他面前晃悠, 还是高热量看起来跟健康沾不上边的。

“你又被爱丽丝嫌弃了?”

一句话解决。

Mafia的工作待遇毫无问题, 我周围的同事也很能让我保持情绪稳定, 但这不意味着大吉的副业会被我忘在了一边。

大吉来到Mafia时,很是混乱了一段时间。

因为Mafia周围发生的死亡太多,有时候它走着走着晕头转向了, 我就看着这条傻狗往Mafia的工作场地跑去,然后被我的牵引绳扼住了撒欢的脚步。

傻狗回过头来呜汪了两声, 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看见我在摇头,做出制止的动作后,它才贴着地仔细嗅了嗅。

“呜汪!”

“汪!”

“汪汪汪!!”

横滨的土地对一只阿拉斯加犬来说实在是过分滚烫,让它脚被烫得蹦了起来。

确认了是自己的失误的大吉, 整个狗都焉了一会, 从地板烫脚的动作变成了趴在地上, 一副职业生涯遭遇重大打击的模样。

来到Mafia后, 它怀疑自己是条傻狗的次数多了起来, 我则没什么慈悲心的告诉傻狗, 它的确是条傻狗。

找物件的副业变成了寻找案发现场就算了, 有几次横冲直撞到了Mafia武斗派工作的场地, 一群黑西装和一条咬着牵引绳的阿拉斯加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寂静。

大吉摇的正欢的尾巴慢慢垂了下来。

双方都感觉到了尴尬,直到黑西装里有人“汪”了一声,场面才往和谐发展的道路走了。

事后,当事人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学狗叫,大概是被鹤见医生吓惨了。”

自我管理意识非常强的阿拉斯加=大吉=鹤见医生就在附近。

自古二哈容易与犯罪分子达成共识,现在大吉作为阿拉斯加,与Mafia的武斗派也达成了共识。对于受害人来讲,阿拉斯加以后会被他列入黑名单了。

前提是,他有以后。

显然,被Mafia的武斗派包围,被大吉嗅见死亡的气味,受害人肯定是没有以后的。

如果在场的武斗派没有人认出来案发现场的阿拉斯加是大吉,将它也收拾了,我不会去为傻狗收尸的,只会再养一条新狗。

而武斗派都能认出来大吉,知道大吉的背后有鹤见医生,那么Mafia的敌人会认出它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所以大吉是条傻狗。

不被禁足一下什么地方都乱跑的话,对横滨市民会造成心理阴影不提,它自身也会遭受迫害。

我会碰到跳槽后的两种尴尬场面,也是傻狗在干副业的时候,撞到了案发现场。

Mafia的案发现场想要通过大吉的嗅觉仔细分辨出来不太可能,它的嗅觉没有到那种程度,我只能让它记住芥川君的气味,告诉它碰见这个气味记得绕路。

作为Mafia里工作积极的同事,芥川君虽然身体不太好,老是咳嗽,但对工作抱有热情和充沛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来了一次健康欺诈的活力。Mafia的一些大动作,基本上都能看见他活跃在场上的身影。

至于中原中也,Mafia的干部,他的任务时常需要跨国跨境,没有局限在横滨。大吉撞上他的几率比较小。

尾崎红叶的话,除开我那两个不怎么喜欢狗的同事,她对大吉的态度不算不喜欢,看见了也不会给她增添困扰。

综上所述,大吉只用记住芥川君的气味就能有效避开让狗都觉得尴尬的工作失误。不会跑着跑着就发现自己给Mafia的工作带来了不便。

它躲开了它的尴尬,但没躲开它给人带来的不便,只是这次的受害者换成了遛狗的我。

大吉对于死亡的气味,暂且没有办法掩饰对它的热衷。发现它的存在后,如果我不在现场,案发现场会多出一只自我管理意识非常强的狗,我在场——

大吉没办法发挥它的速度。

想要加速会被牵引绳拉住,转过脸来看我的脸色,我往往是没有什么外露的情绪,它转转尾巴,我也不会让它提速。

我得让它意识到自己是一只狗。

而不是其他什么。

它的忘性有点大。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碰到了案发现场。这大概也不能责怪大吉的迫切,因为案发现场与我们的距离有点近。大吉走路由奔跑变成顺拐小碎步,都不能拖延足够的时间。

我牵着大吉,看见了自己的上司。

是先碰上了自己的上司,尴尬的不是碰上了这件事本身,而是碰上的地点不合时宜。

在大街上偶然碰见,我和前任上司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还能保持正常情况的相处。

在案发现场碰见,还多了一群人,大吉都知道事情不妙,缩在我的身后了。

这是我的问题。

将我的问题丢给大吉背锅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看见现场后,我清楚问题上出现在我身上,而不是单纯对死亡热衷的大吉。

前任上司隶属异能特务科,曾经在Mafia做过卧底,名字是坂口安吾。这些在Mafia的档案室里有记录,我帮腰痛的森医生拿资料的时候看见过。

而他身边的其他人——

很遗憾,我没有什么印象,但是看见他们紧张的态度,和那些黑森森的枪口,那个人,很重要吧。

前任上司坂口安吾看见我的时候,态度怎么说呢,比我还要紧张,嘴唇边的那颗痣都在抖。

他想说些什么,最先开口的却是我:“抱歉,那个,以前无故辞职的原因,是发生了跟今天差不多的事。”

我对于案发现场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他们在做什么,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以前的无故辞职,还是需要向前任上司道歉的。

坂口安吾对我没有什么苛责的地方,异能特务科的决定将之迁怒于个人也没有道理。我保持着自己的心平气和,让缩到我脚边的大吉走了出来。

在我这边,这件事不是什么值得发挥屠夫本性的事,毫无必要,错误在我。

所以最先试图放缓气氛的依然是我。

就是显然,效果并不好。

Mafia的法医,还是有屠夫之称的鹤见法医,大概是相当有名的,我第一次如此清楚。

前任上司叫了我一声“鹤见医生”后,用枪口对着我的一群人情绪出现了波动,但手还是很稳,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可惜大吉的狗胆突然大了起来,后腿都不抖了,就已经说明他们发生了变化,让大吉觉得不用害怕了。

我注视着大吉,将目光偏移,不至于给他们增加过多的压力,我的前任上司和他的同伴在头脑风暴,决定该不该撕破脸皮。

最后决定的不是他们,是被保护着看起来眉目里有些不耐烦的异能力者。

“看出来了?”

我的目光改为注视着那个异能力着,然后“嗯”了一声,“他杀。”

是案发现场就少不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我闭着眼睛都清楚是他杀。因为如果是意外死亡,或者自杀,他们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感谢那个异能力者的解围。

这种闭着眼睛都能解答出来的问题,他问的是一本正经高深莫测,还帮我推销了一下副业。

“能找到?”

我沉吟了一会,“不是无偿。”

Mafia之外的休闲时间,我的法医职业再度给我创收。前任上司和他的同伴自然会有人不赞同,但是异能力者情绪不高的时候,眼神冷淡的盯着人,就让他们退步了。

是基于某种底线之上的纵容。

看起来异能力者的异能力很危险,即使是被管束着,也能轻而易举的杀人。

这种遭遇了前任上司的尴尬事情,最后比想象中更加轻易的解决了。

Mafia将鹤见医生的危险性变得更上一层楼,在他们了解鹤见医生的一些信息的基础上,这种危险性能让他们按捺住想要给我一枪的心思——的确不是什么好重逢的时机。

我跟前任上司坂口安吾的交流没有多少,对那位异能力者的交流和了解也没有多少。

作为有前科的前被监管者,脱离了异能特务科掌控,让异能特务科失去对其应有的约束力,这样的人的确不应该跟现今仍旧被监管的异能力者过多接触的。

所以我不清楚这位异能力者的名字,是很正常的。

而异能特务科要调查的东西,应该是另一个异能力者,但我不清楚。为了避免自己与异能特务科接触太多,导致上了他们的黑名单,我在追查途中将能够找到人的大吉交给他们,自己选择了离开。

同前任上司坂口安吾的交流,也就在大吉交还时有些密集。

异能特务科没办法继续对现在的屠夫鹤见医生进行收容监管,而我是个人,很难撼动一个组织,双方对彼此的态度都是感知到威胁却并不畏惧。

“太宰知道你现在是Mafia?”

“我没有看见过他,所以不知道。”

大吉身上被异能特务科放了点东西,外表没什么问题,这种情况我还能接受。但是大吉没办法接受,它觉得不舒服,将自己身体扭来扭去,试图将它甩下来。

我看着大吉将自己由情绪组成的身体摊开,找哪个多出来的东西。它很显眼,大吉毕竟不是真的狗,只是情绪造物,人造的东西在情绪的上面总是显眼的。

我没有提供帮助。

这种事大吉自己完全可以处理。

前任上司坂口安吾提到的太宰君,不久之后又被大吉从横滨的某个角落里刨了出来,我提溜着狗绳,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将大吉丢掉。

无他,大吉发现他的时候,太宰君重操旧业。

他身上萦绕着死亡,他本人正在尝试死亡,不过这次还多了一个人。应该是他新工作的同事,戴着眼镜,被他散漫得态度气得不行的样子。

“太宰!”

“听到了听到了,国木田。”

他拖长了声音,目光转向了我,“好久不见,鹤见君。”

“好久不见,太宰君。”

这看起来真像久别重逢后感人至深的场景,但实际上,太宰君正跃跃欲试想让鹤见君请客,鹤见君保持着平静的面容拔腿就跑。

要论谁最无辜,还是被牵累的国木田君。

太宰君欺骗他说鹤见君就是他们这次任务的知情者,很可能就是凶手本人,非常危险。

鹤见君拔腿就跑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让他追了几条街,还有一个不干人事的太宰君在后面喊加油。

三个人同在一个桌子上时,鹤见君和太宰君都能保持平静的心态,而国木田君听着——

“感谢国木田君,这次终于不是我请客了,太宰君还欠了我的钱没有还。”

“鹤见君,看在国木田请客的份上,我的欠款就记在国木田头上好了。”

青筋毕露。

忍无可忍。

“太宰!!!”

最终落座的时候,太宰君头顶着大包,鹤见君趁着他们互相斗殴的时候默默的吃东西,已经快吃饱了。

“多谢款待。”

这句话说的真心实意。

相比于前同事太宰君,太宰君现在的同事国木田君看上去就是一个老实人,会认真道歉还压着太宰治道歉,会请客赔罪。

在太宰君试图占便宜捞油水的时候,还会及时用铁拳制止。

只是太宰君并不是一个国木田君能够看住的,他太滑头,总是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让国木田生气。

我们的碰面,最尴尬情绪受到刺激最多的不是我们两人中的一个,是国木田君。

不清楚我们的前同事关系,还要被我们两个牵连,让他捏碎了钢笔的国木田君。

他追了我几条街等到我停了下来,摆好架势准备战斗时,太宰君慢悠悠的来了一句:“看错了呢,鹤见君最多是知情人,不是凶手啦。”

知情者鹤见君在听完他的案件描述后,一脸茫然的“你在说什么”,太宰君又火上浇油的,“看上去鹤见君完全不清楚”。

凶手。

知情者。

双双被否认。

我就成了国木田印象中的因为太宰君的缘故而被牵连的无辜人士。

这时候是鹤见君出场了。

鹤见君安静的,“那个,你们说的那件事,我其实是有一些印象的。”

无辜人士承认自己是一个知情者,因为鹤见君家的大吉发现了案发现场。

国木田君于是不得不面对一个知情人士的宠物狗。作为当事狗的大吉,因为完全不能说话,很难给予国木田准确提示,绕了很多路。

这对于国木田君而言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一天。但回去后会倒霉的是太宰君,而不是鹤见君。

鹤见君只是与太宰君有前同事这层关系在,与国木田君没有直接联系,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说来说两次很尴尬的情况,但真正经历过了,也就是那样。尴尬没有想象中的严重,不会有张口结舌的处境,也不会直接见面就变成仇敌模式。

我后来又看见了几次太宰君,在芥川君边上,他躲得很快,芥川君一无所觉,我将自己的目光压下,做着面无表情的屠夫。

太宰君以前就在躲人,现在的躲,不过是脱离了Mafia,不知道该怎么面对Mafia熟人的躲?

我清楚的只是太宰君并不希望现在与芥川君见面。

每个人都有故事和自己的生活,我也是。所以我不好奇太宰君此前经历过什么,与Mafia的同事有什么故事,我在意的只是Mafia里的人似乎都不怎么喜欢狗。

与我熟悉的几位同事,基本上对狗都无感,态度最好的尾崎红叶,对狗也算不上喜欢。

森医生看见我托着下巴沉思的模样,以为我在为自己的工作而烦心,已经做好了开导的准备,结果我想的与工作没什么关系。

是:“应不应该换只猫养养?”这种让大吉炸毛的想法。

森医生:“……”

森医生:“鹤见医生的思维总是不同常人。”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那我的建议是,随鹤见医生喜欢。”

“我现在就是不知道该养狗还是养猫。”

“……鹤见医生还是看看今天的工作吧。”

“做完了。”

“……”

猫狗难题。

森医生觉得他是不该来这里的,但是走到这里脚直接顺拐了,脚这么走的,他想离开也来不及,被迫陷入思考猫狗难题的境地。

“猫比较灵活,性格有可能不亲人,还是养狗好,至少大吉很听话。”

“但是大吉不怎么讨人喜欢。”

“那就养猫吧。”

“我不想重头再来培养一只猫。”

“猫和狗都养。”

“费钱。”

森医生用他不知道该说是玫红还是玫紫的眼睛静静看着我,我仍在思考养猫还是养狗的问题,一脸的真情实感,非常苦恼。

“就没有听话又讨人喜欢的宠物吗?”

“有的。”

森医生开口,“但不是宠物。”

“?”

“鹤见医生会苦恼这些问题应该是非常闲,那么,只要不那么闲就好了。我这里有个人,想要治疗一下心理,就交给鹤见医生了。”

森医生跑的飞快。

如果平时有这种速度,大概爱丽丝很难从换装游戏中脱离。是太宠爱丽丝了吧,所以看见她跑走,也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说起来,爱丽丝跟森医生一起过来的时候,常常会看见森医生变成败犬的全过程。能让爱丽丝忍受大体老师冲进我的工作室,某种意义上,森医生也的确是一个人才。

小女孩一般都不喜欢大体老师待的地方,更何况还是鹤见医生的地盘。

我将脸偏了偏,声音放轻了一点,“爱丽丝,林太郎已经走了。”

从我的工作室里探出来一张属于金发萝莉的脸来,爱丽丝松了一口气,“林太郎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鹤见医生,下次一定要让林太郎灰溜溜的走掉!”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谁让林太郎实在是太过分了!”

能让爱丽丝说过分的事情,应该是森医生新买的一柜子洋裙。不过爱丽丝很难相信的是,这些衣服里还有我挑的一部分。

我看起来不像是能将审美无限贴合森医生的那种人,对小洋裙的热爱也没到森医生那种程度,给爱丽丝换装什么的,更是没想过。

但是,装扮人偶的话,我还是有点记忆的。大体老师就很像人偶,敛容就相当于给人偶换上合适的衣服。这样想一想,能挑衣服是很正常的。

作为正常人的审美,和与自己职业有所关联而积累下来的经验,挑裙子不是难事。

难度只在于,挑裙子的过程中,因为爱丽丝不在边上——森医生非常怂,不会暴露我帮他给爱丽丝挑裙子这种事,他还想我继续充当爱丽丝意识中的安全角色,减少爱丽丝发脾气的时间——我只能凭记忆去找合适的裙子。

怂如森医生,是不会将爱丽丝的具体数据带在身上的。他看起来是一个喜好幼童的变态,实际上,他对幼童的喜爱的确是无可救药的,所以他不会做太多让爱丽丝发现后会气坏身体的事。

“爱丽丝生气起来也很可爱!”

这种……容光焕发的姿态,出现在一个颓废医生身上,如果不是因为一个金发幼童,就更好了。

服装店里的店员对着我们两个可疑人士的微笑都差点崩坏了。

“那你可以做一些让她更生气的事,比如告诉我她适合穿什么样的裙子。”

“爱丽丝什么裙子都适合!”

“尺码呢?”

“当然是完美的!”

啊,这种回答方式,显然已经陷入了爱丽丝妄想症里无法自拔了。这时候出现一个爱丽丝,骂着森医生“八嘎,再也不要理林太郎了”,空掉不只有森医生的钱包,还有森医生的心。

他会立刻丢脸的哭出来都说不定。

希望他那个时候不要忘记付清邀请我挑裙子时允诺的金额。

这种事,这种给幼女挑裙子的事,自然不是无偿的。我对幼女没有狂热得让人报警的情绪,正常人应该也不会有这种情绪,怎么可能会无偿。

森医生还尝试跟我砍过价。

可惜我这里只有一口价。

“既然舍不得钱,为什么还要邀请我?”

“爱丽丝说我的品味糟糕透顶。”

“还不算糟糕。”我安慰了他,“至少喜欢的爱丽丝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能让森医生彻底破碎的只有爱丽丝。所以我并不期望这样的安慰会对森医生起什么作用,但是夸爱丽丝森医生会高兴,我还是知道的。

那时的森医生的确很高兴。

就是他高兴的一副马上要心梗的表情,让我觉得他是否需要救心丸或者硝酸甘油……呃,心梗是用硝酸甘油吗?

森医生听了我对爱丽丝的夸赞后,很果断的付钱了,这应该就是高兴了。

我确定他是高兴。

从爱丽丝躲森医生还会想到我这里的表现来看,爱丽丝并不清楚她的森医生用金钱说服了我,做出了给她挑衣服这种事。

她走了出去。

看上去只要再过一会,气消了的爱丽丝就会在林太郎的怀里吃着蛋糕了。

第二天,事情出现了变化。

森医生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出现在我面前,看巴掌印的大小和形状,应该是爱丽丝。

我:“林太郎要做一个巴掌印的模吗?我有材料和工具。”

森医生被我一句“林太郎”哽了一下,“不了。”

他顶着巴掌印哭诉爱丽丝的种种举动时,路过的尾崎红叶装作看不见,只是对我打了个招呼就路过了森医生。

森医生发觉了我在他诉说过程中的走神,不满的,“你在听吗?”

我:“在听啊。但是爱丽丝不可爱吗?”

我:“爱丽丝又没有塞一头大象进你的眼睛里。而且,你当初也说过,就算爱丽丝塞一头大象进你的眼睛,也可爱得要命吧。”

“那是以前。”

资深爱丽丝厨的下一句不出所料,“现在爱丽丝更可爱了。”

“既然爱丽丝这么可爱,按照惯例,你这次也该原谅她了,赶紧回去喂爱丽丝小蛋糕吧。”

我并不清楚森医生有恩将仇报的属性。

他为了让我体验一下人类幼崽的可爱,跟他共感,两个人一起吹爱丽丝,还想让我从养猫养狗的难题中走出来,他实现了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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